男人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俺儿子出生快一个礼拜了,俺媳妇儿也得有一星期没——那啥了。”
女人在关键时刻咳嗽了两声,外加瞪了他一眼,男人才没有把权宴问得那两个字说出来。
权宴瞟了一眼还在强撑着要面子的女人,笑了下,“不用害羞,这问题产房里的产妇大多数都有,很正常。不用去查消化了,直接找人抬到妇产科插管吧。插管之前补充一点葡萄糖水,让产妇尝试一下自行排泄。”
小医生跑到护士台找人去了。
男人不太明白权宴说的是什么,他又挠了挠后脑勺,“这就行了?不用拍片子了?”
贺至阴阳怪气的回他:“替你省钱你还不乐意了?”
“不不是!不是大哥,俺就是怕俺媳妇儿的病治不好,心里急哩!”
贺至冷哼一声,搀着权宴走开了。
“乡巴佬,哼!不就是生俩儿子?得瑟个什么劲儿?”
权宴忍不住抬头看他,“你就为他生俩儿子跟人斗嘴呢?”
贺至瞪眼,“瞎说!我至于吗?我儿子搁他妈肚子里呆着我就心满意足了!谁跟他酸了?”
得!这货不自觉的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权宴嘲笑他:“还说人家乡巴佬呢?您这眼馋的劲儿可真够可以的。你一莽夫还笑人家?”
“姓权的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莽夫啊!”
“没什么。你说人家家里困难成那样,媳妇儿病了还知道赶紧送医院来治。其实我心里挺感动的。假如我也生在贫苦人家,什么医术都不懂,找个丈夫是被土朝天的农民,他能为我散尽家财来治病,就算让我跟他吃苦受累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嘿——你这个女人,感情老子辛辛苦苦伺候你好几年,还没一乡巴佬做的事让你感动?”
权宴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半晌,她说:
“算我说错了,您可消停会儿吧!”然后话头一转,权宴问他:“哎,你知道他媳妇是怎么了嘛?”
贺至一脸嫌弃,“我怎么知道?我知道才有鬼了吧!”别人家媳妇儿身体不好,他却知道什么状况,这不是上赶着告诉人家,他跟那个不具名的女人不是有一腿就是有奸情!
没搭理贺至的冷幽默,权宴给他普及医学小常识。“其实她就是因为生孩子生的。孩子出生,她子宫口骤缩,压迫了膀胱。原尿析出废液经输尿管流向膀胱,造成膀胱挤压状态下的极度充盈,并且膀胱内压与外压落差大,尿液排不出去……”
“……生个孩子,”贺至皱着一张俊脸,“啧,真他娘的麻烦!”
权宴在怀疑他是否听懂了自己话里有话。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什么旁什么尿?”
“……没什么。”这个男人果然什么都没听懂。
“你给我解释解释。”
“累了,走吧。”
“我背你你给我解释解释。”
“……饿了。”赶紧去吃饭!堵上这个话唠男人罗里吧嗦的那张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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