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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的人员很清楚,他们无法扣押权宴太长时间,一旦贺家的人插手这件事情,他们就得立马放人。
所以审讯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几个小时内,不知道多少有来头的人出入了那间小屋,可见权宴到底捅了多么大的篓子。
贺至苦求贺父无果,只能挟他老娘令他老爹。
贺至:“妈!你孙子还在你儿媳妇肚子里,她们娘俩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我不给你们俩养老!”
贺妈妈虽然看起来人前强势,但是在她最疼爱的小儿子面前,一向言听计从得犹如这个年代的裹脚老太太。“我的大孙子呦!你要是没了奶奶也不活了,不活了!”
贺父被他俩气得脸红脖子粗,哆哆嗦嗦的指着多败儿的贺妈妈,“你个老太婆,唉!”
本来还指望着跟贺至讲条件跟他离开阳城,上战场奔赴前程。结果亲媳妇儿这么一闹,全瞎掰!
败家娘们儿!
岂止是他舍不得大孙子,都说老儿子大孙子,这俩他最疼爱的人都在不同程度上受着煎熬,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人早就吩咐下去了,可是这个败家媳妇儿一听贺至那孙子的威胁就不配合,他还能怎么办?!
贺司令的专车停在小院儿门口时,所有的审讯人员都在各方面严阵以待,精神上高度集中。
从车里出来的黑面煞神贺至大踏步的直冲进来,负责跟相关人员交涉的大昌也木着一张脸跟在后面。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权宴完全就是被不同的人员进行形式不同的逼供。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他们什么都不对她做,但是不代表他们不对周围的事情做。
大热天的,密不透风的小屋被白炽灯打得白亮,通风口放着火炉。权宴很快就适应不了头顶那亮得令人睁不开眼的灯,长袖隔离服防护细菌的功效不错,可同时它也密不透风啊。身上的汗滴汇成了一股一股的水流打湿后背,使她迅速脱水,整个人昏昏欲睡。
可是他们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睡过去,铁质的水桶悬挂在房梁上,有专门的审讯人员用小铁锤在她快要昏睡的时候迅速而连续的敲击铁桶。
短短的几个小时,权宴的精神遭到了极大的折磨,而且,她自己清楚,她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但是幸好,她曾经的那个盖世英雄踏着七彩祥云踹门来救她了。
目眦尽裂的贺至一脚踹开了朽败发霉的木门,连带着门后的火炉也滚了两圈,火炭烧在门上。他快步的跑到权宴身边,把审讯的木桌掀翻,如果不是审讯人员突然反应过来及时躲开,一定会被木刺扎伤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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