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伴君身侧入夜来
而颜诗韵这厢却是誓死要见到皇帝哭上一哭了,虽是贤妃相求将她放出,可是她这般虽是能够在后宫走动,可还是住在雁寒宫里,这如何能叫她在众人面前太得起头来。舒悫鹉琻
只要见到皇帝,她势必要回归淑妃之位!
而这一跪便入了夜,可把这娇弱的身躯跪得冷汗涔涔。
她眼前似是出现幻像,那人一身明黄而来——
也终是幻像而已,耀了她眼睛的不是龙袍而是数盏明黄的宫灯。
她惨白着面色:“孟公公,皇上不来见我?”
“我的姑奶奶哟,都几更天了您还在这跪着,来呀,将颜昭媛扶回雁寒宫去。”
总管太监这么一发话,身后就上来两名太监,应道:“是”
还不待颜诗韵有所反应,这两名太监便是近了她的身,上下其手的将她往外拖。
那女人呼喊:“不!我……”
却听得不大清晰了。
孟公公叹息了一声:“这女人真是蠢笨,皇上同她岂有情分在……”
这一头,两名太监将颜诗韵丢到了豫樟宫外,也便关了宫门回去了。
这女人伏在地上,她的膝盖已是红肿一片,已经失去了自行回宫的能力。
颜诗韵这厢才明白什么叫做心灰意冷。
“淑妃娘娘……”
有一女声这样低低的唤她。
她听着熟悉,悲凉道:“我已不是什么娘娘了。”
那人一袭丽紫色绣娘装扮,身段袅娜而来,她弯下腰,将脸凑近,只是一如既往的蒙着面纱:“娘娘何必这般悲观,车到山前必有路,且让常林扶您回去好生养着,定是有机会东山再起的。”
这样的话,无遗充满了*力,可颜诗韵岂是一般的死心。
“不!我不走,皇上不见我,我这一辈子便是完了!”
夜色分明是寂静的,可她眼前仿佛出现了形形色色的面孔,那些嘴脸,一个一个都在嘲笑她!她不要这样,她受不了这样!
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常林甚至以为她是疯了。
“娘娘,只是您太心急了,想你也在这大凌的后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岂是这样就轻易言败了?”
“那……那我该怎么做?”
见她这般茫然无助的问着,常林挺直背脊,事实上,见到颜诗韵现在这副落魄的样子,她心里已是痛快不已,可这远远不能了断自己对她的怨恨。
她轻笑:“娘娘的机会有的是,这不,过段时日便是皇上的生辰,娘娘只要在寿宴上好好展现一番,常林相信,您一定能将皇上的心赢回来的。”
经她这么一提点,颜诗韵眼中终于有了波澜,是的她还有很多的机会,现在的失败并不意味她就没了以后的荣华!
“常林你说的对!还不快过来扶着本宫。”
常林心想,她这淑妃上身的本事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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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宫里上上下下都在言论着毓清帝穆重擎的寿辰要如何操办,不少宫妃明里暗里早已开始准备,这也是我去绣裳阁找常林玩,然她却忙着设计各宫娘娘们华服上的花样忙的抽不出空档来,这才领会到大家似乎都很在乎皇帝的寿辰。
穆重擎的寿辰,他大我十载,现年二十六,我心下一叹,六岁登基,也足足当了二十年的皇帝了。
可我却听闻他从未大张旗鼓地操办过自己的寿辰,这在宫里并不是什么忌口的事,你若是问宫人,她们立马就是告知只是皇上喜好一切从简。
可在我心里,却有些许的挣扎,只是因为他喜欢简单吗?
将近二十年,这其间的生日,不知道有几次是能让他觉得快意的,生辰那一日会有谁陪她看天上的星辰?
想到这个我心里就是难言的酸涩,这就是帝王。
犹记得每逢我生辰的时候,一家老少会簇着我吃寿面,还有顾倾源,每一年都会细心的准备不同的生辰礼物。
就这么一想,我竟然想给穆重擎过一个难以忘怀的生辰……
可他一心都记挂在西北的战事上了,哪管得上这些,犹记得昨年,他只是应了二姐的邀,在大姐的承央宫小聚了一场罢了。
最近西北的捷报虽是不断,但这其间一系列的部署他定是样样插手了,否则又怎么会忙得如此昏天暗地的。
那日御花园别过,又是数日未曾见他,我在符海阁中于他已是朝思暮念,二姐当日说我对他动了情,当时我没有矢口否认,交代的已经是我一颗摇摆不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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