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容不迫地同杜莘站在她跟前:“原来一切都在你夫妻二人的意料之内,那么请问顾夫人,您接下去要怎么做呢?”
眼看着顾军渐笼过来,杜莘很是为我的安全着急。
“你是顾倾源的徒弟,你了解他要做什么,那么他这个当师傅的自然是了解你要做什么。”
她说的不错,更是冷嘲热讽地得了我两个耳光子一般,叫我一阵心虚。
不过我们也算是多次交手过得,自然不会被她轻易打倒,淡笑道:“但问顾夫人,他又是了解你多少?”
这样的问题,无疑是没事在老虎的尾巴上拔毛一般,她那样的性情中人,一下子就被我激怒了。、
她将手中的皮鞭一甩,便是尘土飞扬,而我又是不会武学的人,自然是被吓得不轻。
这样被我揭短,她不拔了我的皮才怪。
“他了解不了解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今日休想全身而退!”
俨然她是想在这里就将我解决了,她一直将我视为情敌,也是她不幸婚姻的始作俑者。
“那我们就各凭本事!”
幸亏有杜莘一直护着我,才叫我没有受到伤害,可莫涤蕴就像失控一般,她眼里的愤恨实在叫我触目惊心。
身手矫捷如她,可我怎么都觉得这莫涤蕴哪里是不对劲的。
眼看着两边人马相持不下,但我知道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要是莫涤蕴找来姜夙做援手,那后果可想而知。
而在这阵地之中,顾军的人马少得让我诧异,还是莫涤蕴太过自信,觉得她可以生擒我?相比起来,杜莘的人马相当矫捷,没过多时,不少营帐都起了火,到了这个时候莫涤蕴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阿昼!领人扑雪灭火!”
乍一耳听到阿昼的名字,我心头略显诧异,时光过得太久,原先那个十一岁的少年被穆重擎安排在顾倾源的军队当中历练,没想到三两年过去,他已经成了顾倾源身边的人了。
那个身影不在瘦弱,做起事来也是相当麻利。杜莘再次招手,我连忙拦下。
“杜莘我们走!”
此话一出,却招来莫涤蕴发狠的一鞭,好在杜莘眼疾手快生生替我挡下这一鞭子,就连他这个会武学的七尺男儿都忍不住闷哼一声,我实难想象,若是这鞭子落在了我的身上该会如何!
“你这是在心虚什么?还是被我发现,景昼是你派来的间隙?”
无奈之下,我只能转身回复:“是不是间隙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劝你还是得好生待他!”
她颇为不屑:“既是我军中的人,如何相待是我的事,但若要使你的人,那后果可就不一样了。”
景昼在她手上,自然是她说风凉话,但我因为阿昼,也只能放弃这次‘后院起火’了。
杜莘的计策便是让他的人马做善后,而他带着我迅速撤离,可当冲出重围之后,我们才发现来时容易,要要离开就变得艰难了。
姜夙的人马已在不远之外,这般前有虎狼后有追兵的陷境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娘娘情况不妙!”
我沉声道:“快速找到突破口,我们只能突围了,至于那些你手里的人……”
不见他脸上有多少痛惜,只道:“他们受过专门的训练,届时能逃出几个算几个。”
而身后的莫涤蕴竟然跨马而上,直接向我们逼来,我盯着马腿,向杜莘使了眼神,旦见顷刻之间,莫涤蕴坐下的马前蹄双跪,而那女人狠狠地栽了一个跟头。
这只是我的缓兵之计,让她没了坐骑,追赶起我们来没有骑马的数度罢了,只是坠地时她的表情相当痛苦,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捧着肚子满地打滚的莫涤蕴,原先那点在心头隐约的不安,一时间呼之欲出!
“你这是做什么!”
顾倾源从我身边飞奔而过!他冲动莫涤蕴的跟前怒吼了一声,只是他身下的人一直喊疼,没有停息的时候。
顾倾源扶起她的时候,伸出手来,旦见满手的鲜血!
“军医!来人!”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倾源,我早该想到的,莫涤蕴之所以不对劲,是因为她宽厚的棉衣之下,已经身怀六甲。
与其说顾倾源是重视这个孩子,不如说是在岁月无形的婆娑而过之时,这个男人就算铁石心肠,也被莫涤蕴这样一个热血沸腾的女子感动了。
是感动就不是爱了吗?不,他是在乎的。人皆是有感情的动物,就像是现在顾倾源恨恨地盯着我,他这是在怨我,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朝杜莘轻言:“我们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