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服下药丸的犯人的种种迹象,不管是药效之强,还是依存性产生的速度,以及上瘾后的种种迹象。
凌寒几乎能确定缺的这一味药,不是罂粟就是和它差不多的东西。
“你知道一种叫罂粟的花吗?”凌寒问道,她不确定这个时代有没有那种花。
“没听说过。”乐千帆读过许多医术,并没听说过什么叫罂粟。
凌寒拿来纸笔,依着印象花了几朵罂粟花出来。
“这种花多生长在日晒充足,土质湿润但降雨不多的地方,地势并不需要多高,但一定要土壤富含养分。最好是四季如春,且少有雨季的地方。你可知道有什么地方符合这几点条件?”
乐千帆有点犯难,泓元国他倒是很熟悉,但并没有凌寒说的这几个特征之地。
“太古山。”
赫连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给了凌寒一个确切的答案。
“太古山?那是哪里?”
赫连晋阴沉着脸,走到桌边坐下,缓缓说道:“延国西南。”
“延国?”凌寒看着赫连晋,“又是延国?”
赫连晋点点头,对乐千帆说,“此事暂时不要告诉远儿。”
“是。”乐千帆打算回头弄点延国山河志与药材的书来看看。
出了药庐,凌寒见赫连晋一直沉默无语走在前面,快步追上他,“你在怀疑凌远?”
赫连晋脚步一顿,转身看她的眼睛,“不,这世上我最相信的人便是他。”
“那你怎么不告诉他?”
“我以为你会问,你呢?”赫连晋轻笑。
“你们十几年的情分摆在那里,我又如何仅靠这么短的时间比得过他?这世上你有一个最信任的人就够了,不过,我会用接下来的时间做第二个你最信任的人。”
赫连晋会心一笑,抬手在她脸上捏了捏,“你果然与众不同。”
“得了,说吧。为什么不告诉他?”
“云珠是靖渊侯府的下人,但不是家养奴,而是十几岁的时候从外面买回来的。”赫连晋沉声说道,“本来远儿随军并不曾从侯府带丫鬟下人跟随。可这次却硬被人塞了过来。”
凌寒了然,家养奴就是家里的下人生下的孩子,父母为奴,后代也用不得翻身,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既然云珠是从外边买来的,很可能是故意被送进侯府的眼线或抱有其他目的。
“谁塞给他的?”
“远儿的妹妹。”赫连晋尽量说得轻描淡写,毕竟他不想让凌寒知道,凌远几次三番为他妹妹求娶。
“他妹妹有问题吗?”凌寒虽然不信自家人会害自家人,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他妹妹只有十三岁,心思单纯,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若云珠别有目的,很可能利用了她。”
“哦……”在凌寒眼里,十三岁还只是个刚上初中,稚气未脱的孩子,断然和阴谋扯不上关系。
“至少在云珠身份未明之前,我不会告诉远儿。省得他内疚。”赫连晋终于把真正心思说了出来。
凌寒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赫连晋,忽然说道,“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很想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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