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若有若无的哨声响起,凌远停下来,也跟着吹了一声口哨。
片刻后,赫连晋从高墙上一跃而下,稳稳站在院中。
“嗯?”赫连晋隐隐觉得院中气氛很奇怪,下意识的看向凌寒。
“晋儿,你来了啊。”凌远脸上有点挂不住,他生怕凌寒恶人先告状,就把赫连晋拉到一边,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过一会儿不管凌寒怎么装可怜,你都不要信她。可好?”
“什么?”赫连晋听得一头雾水。
“唉,反正现在没时间解释,你先去我书房,再与你细说。”凌远生怕凌寒“恶人先告状”,硬生生想把赫连晋支走。
凌寒就见着凌远拽着赫连晋在窃窃私语,觉得好笑,这是告状去了么?
赫连晋转身看着凌寒,见她一直忍着笑,再看凌远凝重的表情,总觉得这两人表情出奇的不一致非常古怪。
“也好。”赫连晋点点头,往凌远书房方向走了。
“行了,你们也进去吧。烤烤火,吃吃点心什么的。”凌远挥挥袖子,让惊鸿和游刃把人给押进去了。
赫连晋刚进书房,凌远就一溜小跑从后面跟上,转身就把门关严。
凌远这神秘兮兮的样子很是反常,赫连晋问道:“发生了何事?”
“我怀疑凌寒是奸细。”凌远一脸凝重的把下午发生在假山里的事情讲了一遍。
说完以后,凌远一拍桌子,“你说是不是太奇怪了?若不是和云珠是一伙的,如何明白我家地形?”
赫连晋听完以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将拳头抵在嘴唇嗤嗤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啊?难道这不奇怪吗?”凌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人该不会被凌寒下了降头,听了这种事情都不生气?
赫连晋见他急得跳脚的模样,愈发觉得好笑,干脆出声大笑了一阵。
“你到底笑个什么劲儿啊?!”凌远彻底怒了。
笑够了,赫连晋正了正神色,问道:“我问你,那个木栏杆是几时修建的?”
“云霓落水后立刻就修了啊。大概十五年前吧?”凌远想了想如实答道。
“那云珠是何时来到靖渊侯府的?”赫连晋循循善诱。
“大约五六年前。”
“云珠来的时候,那木栏杆早就修好了,而云霓落水之时,绾绾尚未出生。”赫连晋平静的说道。
凌远听得一头雾水,他可不是跟赫连晋算时间线的,歪着头问道:“你想说什么?”
赫连晋哭笑不得,终于明白凌寒刚才为何忍笑了。
“既然云珠与绾绾都不知道那里是很危险的地方,凌寒又如何得知?这靖渊侯府,还有多少人知道那里曾有人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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