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忙取下乐千帆手里的碗,又递了手巾给他。
“大小姐喝不下药,该如何是好?”亚瑟满脸愁容。
乐千帆帮百媚生擦了下从嘴角一直流淌到脖颈的药液,沉默了一会儿。
“你先出去吧,我来想办法。”乐千帆接过药碗,挥手让亚瑟离开。
听到门声响,乐千帆很纠结地看看药碗,又看看百媚生痛苦憔悴的脸庞。
仿佛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仰头含了一口药在嘴里。
乐千帆半抱起百媚生,一只手扶住她的下巴,将嘴唇贴了上去。
百媚生牙关紧闭,但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撬开她的唇齿,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不禁微微张嘴。
紧接着一阵苦涩席卷而来,她想闭合牙关但又有什么东西挡着。
口舌相缠,那口药竟被她生生吞了下去。
见这方法见效,乐千帆放开百媚生,舔了下嘴唇。
他呼吸有些紊乱,觉得自己脸颊发烫,他忙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刚才是为了渡药,并非其他,不要多想!”
紧接着,乐千帆又如法炮制,直到一碗汤药见了底。
以口渡药,虽说效果比直接喂服要好许多,可还是洒了不少出来。
百媚生身上就不要说了,乐千帆的胸口也沾了一大片褐色的液体。
因为百媚生的双手还在放血,不方便更衣,他把被子给百媚生盖到脖颈。
木桶里已经装满了血,乐千帆又拿来一个新木桶,继续接血。
满了的那个盖上盖子放在角落让小白看守着。
木桶里的血液都带着蛊虫,小白闻见味道显得异常烦躁。
不过只要蛊虫没有出来,它就不会有更多反应,让它看守木桶是最好不过的。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又过了一个时辰,百媚生的父兄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他们藏身在阿格城,就算一路轻功,也不可能在这么快的速度赶来。
可是眼看着百媚生的血逐渐滴落,第二个木桶也快满了。
乐千帆心急如焚,虽说已经给百媚生喂下了补气血的药。
可要是她父亲再不来为她解蛊,恐怕要失血过多而死。
躺在床上的百媚生已经没有了往日明媚艳丽的模样,蜜色的肌肤失去了光泽。
她嘴唇失去血色,惨白中带着淡淡且不均匀的粉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乐千帆让亚瑟去打听情况,可都说还没消息。
他看着百媚生惨淡模样,心一横,出门去找赫连晋。
赫连晋和凌寒一直在门外守着,并不曾休息。
见乐千帆风风火火跑出来,身上还带着褐色的药渍和些许血痕,这模样实在让人吃惊。
“王爷,若是人再不来,在下只能亲自为她换血了。”
乐千帆一见到赫连晋,就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句话。
“如何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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