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屋里唯一一件算家具的床,也不过就是两条高板凳上放着几块木板拼接的,看着实在是说不出的寒酸。
嘎吱一声凌寒打开了这个所谓的房间门,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声音,引得外头的狗又是一阵大叫。
随之一阵猛烈的河风灌了进来,灌得凌寒呼吸一滞,眼睛都差点没闭上。
缓了缓,凌寒这才走出门,反手将门关上。
面前是一条宽阔的大河,今晚浓浓的乌云将月色遮住,连一颗星也不见,可是也奇怪了,这样的景色,居然有暗暗的淡淡的蓝色光线,让她依稀这看到了面前的景色轮廓。
那河极其的宽敞,宽敞的有些吓人,四周有着低矮的山丘,面前大部分算是河滩,而这时,又一声嘎吱想起,随着灯光明暗的转变,不远处一间屋子有人站在门口。
只是这太暗了,她也看不清对方是什么长相是什么人,只是能辨别是个男人。
“你好?”
凌寒试探着打了招呼,那男人也不回答,而是转回身跟屋里的人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又走出来一个女人,两人提着一个粗糙的就灯笼走了过来,总算是在这夜里多了一份安心的光线。
虽然它也这么昏暗,但总算是有了人。
“姑娘,你醒了?你男人呢?”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两人已经走到了凌寒的面前停下,看着两人三十左右的样子,应该是对夫妻,一看就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
“我男人?”
凌寒重复了一遍这话,这才想起里面的蓝垚,看来他们是误会了两人的关系。
“那个他不……”
咳咳……
凌寒话未说完,里头一阵剧烈的咳嗽传来,将她的话生生打断。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凌寒忍了忍,便打算直入正题。
“请问,是你们把我们救到这里来了是么?”
凌寒眼里的神色柔和了下来,比男人手里提着的灯笼昏暗的光还要柔和。
“是啊,下午的时候我在河边打鱼,看到你跟你男人抱在一起被冲上了河,不过幸好,你们两个都有呼吸,我跟孩儿他娘把你们弄到这间杂物屋子来了,本想着你们明天还不醒,我们就去找村里的大夫。”
男人拢了拢外面披着的大衣,凌寒这才反应过来这河风真的很冷,但是她因为被转移了注意力,居然没有注意到这点。
“你们先进来说吧!外头风很大。”
凌寒做了个进屋的姿势,三人推开门,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床上的蓝垚,他面色有些苍白,却因为咳嗽又红了起来。
门关上,屋子顿时就不那么冷了,凌寒也不知为什么蓝垚咳嗽的那么厉害。
渔民夫妻就站在门口,实在是屋子太小,没有其他的地方,连坐的也没有。
“是你们救了我们?”
蓝垚坐在床上问,声音有些压迫,让这一对普通的渔民夫妻很是手足无措。
凌寒站在一边接过话开口,蓝垚的身份和成长的环境让他自身带着一股子威严,这样普通的人肯定是有些不安。
“我们两人是失足落进水里的,不过还好,有你们帮忙,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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