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墨廷秋也挺好的。”
……
“安歌安歌!墨廷秋的心里永远只有安歌!”
……
“他已经许久没有来我过的房里,我求了药,哥哥说只要给他吃下去,他就会情不自禁,事后也不会记起来,更不会怀疑,还说……吃了这药,容易有子嗣,我,要不要试试?”
……
“他吃了药竟然还记得去找那该死的贱人!可恨我赶过去,什么都来不及了,好在哥哥说他吃了这个药会忘记这一晚的经历,我让人把他趁夜搬到我的院子,希望他不记得。”
……
“他果真不记得,哥哥的药真是不错,还好当日带过去的侍卫是我爹的人,这事竟没在王府走漏半点风声,真不敢相信。”
……
“爹要我盗边防图,我有些害怕。”
……
“那贱人的孩子越来越大了,我很不安,他虽然不认他们,可却也没杀了他们,我得想个办法。”
……
“哥哥求来了半月散,我得想个法子给那孽种喂下去……”
……
安歌猛地合上了手札,她再也不想看下去。
在外这么多年,时常也会跟师傅游方说法,这半月散,安歌早有耳闻。
所谓半月散,便是服下的人,会连续高烧半月,不治而亡,若不是精通毒理,很难查出病因。
原来,他们这些年的错过,并不全是天意。
安歌捧着这本手札,合上了眼。
当晚,她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那个明月当空的晚上,梧桐树下,倾心的少年红着脸跟她诉说心事。
语毕,少年转头便要跑,安歌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嘴角弯弯,露出娇俏的笑来:“廷秋哥哥,我也心悦你。”
有微风拂过少年的面颊,撩起了额前的碎发,露出世上最纯粹的欢喜。
大婚,生子,偕老,就此安稳一生。
安歌眼角划过一滴清泪,若有来世,她一定要最大声的说出她的心意。
明昭元年,五月。
刚刚参加完先战王十年祭的明心大师,在紫月庵圆寂。
让人费解的是,这样一位得道高人的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任何一本佛经,却是一本凡俗手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