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所有的冤屈都在一刻爆发,紫莹抱着花柒柒大声嚎哭。过了今日,她紫莹就不再是曾经骄傲又天真的七公主了。
花柒柒因为上次的重伤未愈再加上这次的天谴,身体一直虚弱的厉害。月桎梏足足在花柒柒身边守了她七日也不见她转醒。想来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太疲惫了吧。
不一会儿有仙婢走过来:“星君,司命上仙派人来请您,说是这几日他身体有些不适,可否上府帮他瞧瞧。”
月桎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花柒柒,对身后的仙婢说:“你且将桌上那些物什,挑几样,跟我去吧。”
那仙婢迷糊了一阵,心想星君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厉害,给司命上仙瞧病也敢这样漫不经心。话说回来,她该挑哪几样?那可是司命上仙,天界少有的几位上仙之一!她可不敢像星君那般漫不经心。
月桎梏刚到了司命的住处,便打发了那仙婢离开,皱着眉看着她堆在地上的一堆物什。果然,他还是太放不下柒柒,在她那小桌上放了不少东西,也难为那仙婢就这么都搬过来了。
月桎梏摇摇头,抬腿便拐去司命的小院。
意料之中,司命那厮果然悠闲的倚着小院里的石桌上喝着酒吃着花生米。月桎梏也不惊讶,早已是料到的事情还惊讶什么呢?
“你既说你病了,为何不装的像一点呢?”月桎梏的语气平淡,并没有真的疑惑。他不等司命站起来迎他,便自顾自坐到司命旁边的石凳上了。
“你知我一向低调。”司命继续嚼着他的花生米。
月桎梏没有接话。许久,这小院,就只有他嚼花生米的声音。
“太白,你在怪我么?”司命抬起眼眸,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他叫他太白,这天界除了花柒柒和师父的孩子,其他人大多称他星君,只是他叫他太白。
一声太白已是唤起了太多了思绪。
“若说不怪,则是假的。可是这是你所司之职,这点分寸我还是懂得。”月桎梏的语气仍是平淡。
“七公主之事必由你去了结。”
司命还未说完,却硬生生被月桎梏打断:“那柒柒呢?既然你不能左右结局,那过程呢?为何她还会受伤?为何她会去折仙台去受那天雷?”
司命已收指天,道:“天命不可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白,今日我叫你来,只是想告诉你,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柒柒的命数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天地间有太多的东西是我们不能掌握的,柒柒就是这其中的变数。你我相交数万年,我不防透露你知晓,她花柒柒的命数从来不由我操控!”
月桎梏有些恍惚,司命不看他,继续喝着自己的酒吃着自己的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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