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走在最前面的小乞丐也走了过来,伸头看了一眼,两手交叉在胸前,嘴里念道:“罪过,罪过。”说罢,紧走几步又走到最前去。夜风一吹,渔夕只觉无端阴冷。
彼时,月光正照在石壁上,小乞丐忽然挽了挽袖子,伸出一只手臂来,快速飞身向前。三人只听得吱呀一声,冷不防同时抬头,只见那小乞丐身子转动飞快,手里也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硕大的钥匙,转动开了石锁。
“里面就是岛主所住之地了。她闭关期间不敢乱动。“小乞丐回头嘿嘿一笑道:”走火入魔的风险她也是怕的。所以,你们待会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渔夕半信半疑,看看左右两侧的八卦先生和神医伯伯。一个抿嘴轻笑,一个低头沉思。便商量道:“走么?”
八卦先生这回很是豪爽,扬眉笑道:“姑娘先请。”
奇怪的是,一路所行,并无碰到任何一个丫鬟,仿若入了无人之境,连机关暗器都无。曲坏幽深,又走了一刻钟功夫,只闻淡淡幽香,随风飘散。渔夕习惯的屏住呼吸,小乞丐忽然回头笑道:“怕有毒啊?这是蘼芜花。”
渔夕轻声低笑,“闻香识美人。我怕待会儿见了一个绝色,你们都晕的七荤八素,只有我才能安然定心了。”话一出口,又想到神医伯伯毕竟是长辈,难免有些尴尬。
小乞丐哈哈一笑,几人进了一座小院,推开八九扇门,都未见人。渔夕心道,“难道岛主不在岛上?怎么连丫鬟也无一个?”
正沉思间,只听旁侧厢房里似有女子隐隐的哭泣声,几人推门走了进去。只见一间布置雅致的卧房内,有一女子穿了一身寻常布衣,衣是翡翠色,挂着梨花泪,不禁让人心生怜意。
这女子抬头只瞧了几人一眼,微微一愣,拉扯着袖子,继续哭泣。
渔夕挑眉,唇畔暗藏嘻嘻笑意,问道:“这位姐姐,您哭什么呢?”
那女子微微抬眉,却端端生的祸国殃民,绝代倾城。
渔夕这才看清那女子容貌,眉目一凝,心道,“这岛主从哪里找来一个和谷主小妾长相如此相似之人?仰或此人就是岛主?”
再听那女子叹气道:“奴家本是花颜国的一富商家女儿,不想被岛主捉来,说要献给什么谷主。奴家心里悲戚,这才痛哭不已。”
渔夕听她说话,柔柔软软,不急不慢,却让人有三分舒软,不禁心里又是一惊。
渔夕喔了一声,站在原地看她。见她说的情真意切,也不像是骗人。便说道:“姐姐,你知道这岛主所住之地,为何没有他人么?”
那女子瞟眼望了望神医伯伯和黑衣男子,垂泪叹气道:“姑娘,你们是来进贡的吧。听岛主说,你们背叛了她,要将你们一网打尽,这里可都埋满了炸药了,你们快些走吧。岛主这会儿在闭关,外人是看不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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