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与醉轻尘,虽然我都当是弟弟,而你年纪小些,我内心里反而更想保护你些。此生也只此两人我当如此看待。这段时间,我准备暂时离开墨卿王朝。所以,我将你交给姚大人,我才放心。之前,我有书信去给到风相,让他帮忙留意你的消息,也是怕你有什么不测。所以”
重黎低下了头,“好!等等姐姐好了,我就去。”
“姐……你真的要走么?”醉轻尘走进来说道。
“醉家的生意不能就此断了,我得出去瞧瞧,况且,这生意也不是我想断就能断的,放心吧,很快就回了。你在家好好经商,知道了么?”
醉轻尘点了点头,道:“鹦哥哥还是没有消息。”
“连尸骨也找不到么?”
“派出去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是,尸骨被内廷侍卫拖入乱葬岗,不得踪迹。”
渔夕目光黯然片刻之后,落在另外一张床边之上。那上面躺着的少女,依然眉头紧蹙。不时轻轻呓语,喊着醉轻尘的名字。
几日后,风流郎送别重黎从城里回来,拎了一只大白鹅。
渔夕笑笑的望着他,两人在山上的茅屋前搭了一个大铁锅,煮起饭食来。久等醉轻尘与那两位小美人不归,两人只好先动碗筷,吃将起来。
彼时,俯瞰山下,霞光明朗,炊烟袅袅,随处村落人家。
风流郎端碗笑道:“山竹蒸饭,山水煎茶,香芋山薯,青葱山韭,野果鲜花。小美人儿从此居于此处,不如就此隐居了吧?”
渔夕摇摇头笑道:“如今,醉家生意大不如之前,这清闲日子约莫过不了多少日子了。何况,我本是命贱福薄之人,这等清闲日子,我是过不了的。”
风流郎哈哈大笑,塞了一块鹅肉进嘴里。
渔夕瞧了瞧风流郎,忽灵机一动,便将海棠的事情与他说了。风流郎笑道:“既然是美人相托,又是助的美人,我求之不得啊。”
渔夕感激一笑,这才想起,宫里那个贱人也不知伤势如何了,也不知如今朝堂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说不定海棠也不知流落何处了,又不禁叹气连连。
风流郎笑道:“小美人儿也有伤心事么?”
渔夕叹气,故意说道:“想当今太后也算是一代才女,又是公主出身,却不如其它几个姐妹,年轻寡居。如今朝廷风雨不断,实在是让人叹惜。”
风流郎笑道:“天下第一美人论才德品行,当属墨卿太后。但是论妖媚嘛,当然是玄北的青青公主!你说她不如其它几个姐妹,我看倒是未必。“
渔夕仰头笑道:“风流大哥,你为何如此说?”
风流郎笑道:“女子过的好不好,是看她自己觉得有多幸福,而不是以寿命或陪伴来计算的,你说呢?”
渔夕笑道:“这个,我不懂。”
风流郎见她垂头半是娇羞,半是思忖,遂转了话题道:“你的老主子受了很重的伤,你一点儿就不关心么?”
渔夕抬眼微眯,状似焦急,十指轻绞,放于胸前,凝神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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