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往风流郎怀里一躲,状似娇羞。渔夕自上次跳舞以来与她已有心交,这次自然是更加熟络,不到一会儿,两人就挽手走到关口处,把风流郎一人抛在了身后。
渔夕停步上望,关口城楼处彩旗飘扬,只有几个士兵谈笑风生,闲闲把守。记得几年前与师父云游到此处关口时还是重兵把守,盘查严格,无法入内。如今却是关口大开,随意出人了。花颜偏南,居于临彩之上,又临大海,虽是冬月,却并不寒冷,此时犹如春秋时分,正是游玩的大好时节。
三人轻松过了关口,一进到城内,只见层楼叠翠,绵延而去。红墙绿柳,沿河而走,来往人物皆是衣饰华丽,举止高雅,眉目含笑。三人见了,只觉得心情大好。顺着主街向内走去,随处可见街边店面摆满了脂粉,字画,鲜花,玉器,糕点,丝绸,彩色铃铛等,五色斑斓,五彩杂陈,好不一个赏心悦目。
自从进了城门,媚儿与渔夕咧嘴笑着就没停过,两人走的极慢,左看看右瞧瞧。风流郎这才注意道渔夕不知何时从哪里弄来一个荷花包,背在肩上,已被塞的鼓鼓啷啷,看起来甚是喜气。
“恩,这个我们要了,一人一份。”
“好嘞,二位,夫人姑娘,这就给您们给包好喽。”
“老板,便宜点儿吧。”
“就是,老板,你这好贵的呢。”
“哎哟!姑娘,夫人,给您二位这真是最优惠的价儿了,您看这好不好?我再给您二位一人送一个小铃铛,也算姑娘夫人您二位没白开这口儿。”
渔夕和媚儿笑嘻嘻的接过了铃铛,完全忘记了风流郎还在后面,又往另外一个陶瓷店走去。风流郎只得跟着两人进了店,目光落在一手绘薄胎青花瓷的茶具上,薄若蝉翼,轻若绸纱,心里赞道,果然是上品。
掌柜的见媚儿与渔夕打扮,便知是外地来的客人。又看风流郎举止不凡,便知生意有戏。也不急着说话,只等两人将店内的灯,茶具,花瓶,花盆等都一一看过,最后累的坐在了椅子上。才上前介绍,让人泡了茶水,几人说起话来。
掌柜缓缓笑道:“这薄胎瓷从配料,拉坯,上釉,烧制需经过四十几道工序,全部手工,分三次而成。而成品呢,亮如琉璃,轻似浮云。绘上青花,便作青花瓷。绘以粉彩,便做粉彩瓷。”
风流郎笑道:“这薄胎瓷需临彩特殊的粘土才可制作,据我所知,你们花颜可没有这粘土呀。你们的凤帝他这么快的就引来且做了本国贸易,看来凤帝他确实在墨卿与青黄之战中拔得了头彩。”
掌柜眯眼笑道:“小民是生意人,只做生意,这有人买呢,小民就卖,国家大事哪里懂得。”
渔夕好奇道,“听说凤帝也是一个生意人,那你见过他么?”
掌柜眼睛眯的更小了,笑道:“看姑娘年纪不大,难道也是来自荐说媒的?”
媚儿放下手中把玩的茶具,也好奇笑道:“难道还有许多姑娘来打探凤帝不成?”
“顺着这条街问下去,哪一个店家没被这样问过”,掌柜笑道:“凤帝虽好贸易,却也是一位皇帝。这皇帝都是高高在上的,平常的小民哪是轻易见到的,夫人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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