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心里一动,茫然闻道:”东船听雨?“
驾车的少年嗯哼一声,笑道:”东船听雨,很多外地人都初听都以为是坐在船上,听雨落的声音。其实,并不是。这东船实际上是一个地名。诺,就在前面,姑娘看到了么?“
少年马鞭一指,渔夕顺眼望去,只见前方两山夹一湖,到了边角地方,恰好的收了起来,将这湖的形状收的正像一只长船。湖面之上,有一亭台,所有船只都从这亭台之处发出。渔夕仰首问道:”这听雨有什么妙处?“
少年笑道:”今日天晴,是体会不到了。到了下雨的时候,姑娘再来,那时候,无论是坐在船里,还是岸上,都可以听到雨落湖水,发出音乐的声音。这音乐真是好听,就像是天神奏出来的,所有,平日里,也有香客来这里烧纸,祈福。“
三人听了,下了马车,在岸上走了一会儿,只见这湖水十分有趣,上层碧绿,中层黄色,下层青绿。
驾车的少年在后面慢慢的跟着,笑道:”这便是东船听雨之二奇,水有三色,三色各不同。说了用这水洗手,保一生幸运。“
三人瞟眼望去,果然见有许多游人将手放在湖里清洗。媚儿看了,笑道:”果然有趣!“说着,也将手伸进了湖里。
少年见三人洗完了手,请三人上了马车,又笑道:“这东船听雨还有一奇。”
风流郎笑道:“岸上下雨,湖里晴。湖里落雨,岸上晴。可见双色彩虹。”
少年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笑道:“原来老爷来过此处了,要知道,小的就不卖弄了。”逛到这里,因为还有事情要办,三人便再次回到客栈。
风流郎将媚儿安顿好之后,两人都穿着女装,脸上蒙了半块纱布。渔夕回头看看风流郎,虽有些别捏,但比寻常女子更加俊俏些,不禁多看了两眼。两人另雇了马车,一路无话。渔夕靠着软垫睡得晕晕沉沉,忽听外面一阵喝彩之声。
渔夕一时梦醒,不知身在何处。只听风流郎低声道:“到了。”
渔夕还未下车,就被不知哪来的男子从背后一提,两人一前一后跌进门内。赶马车的见状,连银子都没收,跑的一股烟似的消失了。渔夕望着转动的车轮子有些茫然,大门应声而关。
两人很快对视一眼,刚爬起来,就听楼上有人冷声笑道:“呦!又进来两个,是来投怀送抱的呢,还是来寻敌报仇的?”两人抬头一看,只见楼下院子里横七速八的倒了十几个人,正是午饭时分遇到的那群男子。
渔夕快速的扫了一眼,这是一个三层小楼,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子一脸冷峻的立在三楼上,不知道那个神医伯伯是不是就在他所站的屋子之内。
二楼靠窗有几个客人正在喝茶聊天,脚前半躺了一堆女子。
渔夕低了头,纤细手指轻轻拂过面纱,尖细了嗓子,“奴家与姐姐近来身体不适,素问庸医阁阁主医术了得,特来拜会。”
那人居高临下的瞟了一眼两人,声音不冷不热道:“我家主人只喜山村野丫头,你们这些类型,不是我家主子所好。你们一边凉快着去吧。”
两人刚走挪到一红漆方桌前,只听楼上传来一女子极尽缠绵的声音,那声音又软又酥,“阁主,你不就是要找个野丫头么?奴家就是一村姑呀,你是嫌奴家太过绝色,你,把持不住么?”
两人握住桌腿,都是一呕,这为了治病,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片刻,那女子就被连拖带拽的扔了下来。那女子躺在院中,手挽青丝,半倚半躺,好似柔软无骨,对院内之人完全视若不见,依旧连声喊着,“阁主,阁主。”
风流郎问,“她病了么?”
渔夕笑道:“有点儿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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