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不禁心惊,又是心喜。丘海棠如今一人执掌太子妃府,还是何等的荣耀与恩宠!鲁迪,果然不负当初誓言。
风流郎笑问道:“韵儿,你意下如何?”
渔夕嫣然一笑,娇羞道:“妹妹当然,当然……乐意。”
渔夕从风流郎背后探出头来,见太子妃还是有意无意的瞅着凤帝,果然,鲁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扶着她的手,有意的向外面踱步去了。至始至终,太子妃都不曾瞧自己一眼,自己当初费了那么多力气将她救出宫来,可叹她还真是健忘的很啊,海棠姐姐。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又是灯下笑谈,无非都是国家大事,聊着聊着就又聊起了打仗之事。渔夕捡了桌上的琉璃杯,对着灯火,照射对面的人,那人便在杯子里变了形状。渔夕自娱自乐,玩的兴趣盎然
媚儿依着风流郎,眼眸一一看过众人。
风流郎笑道:“我们兰斯国隔着花颜,青黄两国,若是真的打仗,这打仗还真是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玺君想了想,笑道:“没有兰斯国的汗血宝马相助,打起仗来,未免有些遗憾。”
三公子摇扇笑道:“青黄已然国破,我现在也就是一流亡贵族公子,这等事儿再也不想了。如果你们打败了宁熙,让我来分一杯羹,我当然是乐意的。”
玄北尚帝面露不悦,说道:“如今宁熙国力日强,据探子来报,那个小皇帝已然知道了你我几方几十年前灯下密谋之事。那小皇帝一向是恩仇必报,如今又存了并吞八荒之心,你我不得不防啊!”
风流郎挑了挑额下垂落的一缕青丝,笑道:“几十年前,本相尚未为官,料想那宁熙也不会找本相报仇。”却看着一直玩杯子的渔夕说道:“不如,我们与宁熙联姻,和亲可是一直好行的法子,宁熙有上好的丝,玉,无数精工制品,我们有战马,两相合并,天下无敌也说不定。”
渔夕愣愣道:“不好!听说他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年纪轻轻就殁了一个皇后,妹妹不愿意!”
风流郎认真的想了一想,笑道:“确实不如凤帝,还是凤帝好。”
此时,凤帝正闲闲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琉璃盏,却也像渔夕刚才一样,对着灯火,看的极其认真,唇角却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弧度不改。
众人又是一阵各抒己见,却再也不像几十年前一样可以一拍即合,可惜的是始终未达成共识。
尚帝叹了一口气,好似终于发现了凤帝一言不发,不禁含笑问道:“凤帝,你怎么说?”
花凤卿将琉璃盏轻轻的放在桌案上,缓缓的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支颚,状似慵懒,却又似意犹未尽,双眼犹望着那琉璃盏,唇边勾着一丝淡淡笑意,却忽然食指一点酒水,在案上悠悠的画着圈,“宁熙若是灭了青黄,顺势北上,就是花颜了。取了花颜之后,再是兰斯国,有汗血宝马相助,三国合三为一,可以,兵不血刃,只取漠北。”
众人见他说的云淡风轻,不由得都是心里一惊。尚帝一愣,转而大笑道:“凤帝说的轻松,前提是宁熙要取了花颜与兰斯国才可。”
思蹉蹉适时的插话道:“对,墨卿哥哥才不会打我们兰斯国呢,我们是可是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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