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迪,什么时候被废太子的?她,竟然不知道。这么一个重要的信息,被她遗漏掉了,看来,玄北已经或正在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
渔夕与清流两人只好乘车回来,在回来的路上,正心慌意乱,不知前方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一时挡住了马车的去路。渔夕正欲要打听,只觉帘子被风一吹,顷刻间,一张笑脸已经近在咫尺。
渔夕脸色一愣,“秦大哥“
秦彦已经将一纸条揉进了她手里,依然是含笑的眼眸,迅速抽离,“我要去西蒂了,自己多保重。”
清流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只是十分厌烦的抢过前面车夫的马鞭,骂道:“什么人?不长眼睛!”
渔夕见清流有意为之,感激一笑,随即撑开掌心字条,“一连七日,有船来接,湖西。”
不出所料,他们有一个布局,以她做饵,必然是要引一人前来。那人,应该就是他吧。
她希望,他要来。
她希望,他不要来
她希望,他要来。
她希望,他不要来
回去之后,一连两日,都是巧月宴请,冷峰碧的另外两个侍妾作陪。到了第三日,清流给墨夕整理完毕,三人在花园里散步,墨夕正看池里的红鲤玩闹。只见前方有一宫女盈盈走来通报道:“凤后,今夜我家主人在兰华亭设宴,还请凤后准时入席。”
“有劳姑娘。”
待那个小宫女走后,渔夕凝眉转身看向清流,“这位宫女是哪个宫里的?”
“太后宫中。”
渔夕眸色一沉,手指抚上一层层薄薄花瓣,轻轻说道:“妹妹,今日用罢午饭,帮我把墨夕交给醉轻尘。等我死后,这个孩子,交给我的师傅带大,一辈子不准下山。”
清流一听这话,眼泪流了出来,叫了声,“姐姐“
渔夕淡淡一笑,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眼泪也流了下来,“清流,答应我“
清流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等到午饭用罢之后,清流带着墨夕从后门走的时候,墨夕回头看了一眼渔夕,甜甜叫道:“娘亲,我出去玩了喔。娘亲,等我回来吃饭饭儿。”
渔夕忍不住,唇上浮上一丝苍白的笑容。怕墨夕看见了自己流泪,只好用手虚扶了一下头,待墨夕离去,眼泪簌簌溅落。哭到一会儿,将眼泪忍了下去,上了脂粉,对着镜子淡淡一笑,又有谁看见那不可压制的伤心。
墨夕走了,剩下的就是织络了。清流此刻将孩子带走,醉轻尘就可以腾出手来,现在救织络出来的也唯有他了。前几日给墨夕用画饼画的小画,如果醉轻尘看见了,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醉轻尘,不要让姐姐失望渔夕站起身子,看向窗外,醉轻尘的信号还没到,他是还没找到织络藏身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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