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的头垂的更低,一年没见,墨夕他,长高了吧。他会不会想娘想到哭的难以入睡,唇色微咬,不久之后,她终究会和他遁入山林。只是,墨卿夜殇,那时候,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吧。
想到此处,一丝苦笑伴随着揪疼,弄皱了她好看的细眉。
她的神色,落入了他的眼里。
太后笑道:“皇帝,人越大,反而越不懂怎么疼自己的女人了!”
皇上心堵,叫了句,“母后!”
太后道:“不早了,皇儿跪安吧!”
皇帝脸色不悦的离去,渔夕留在太后宫里用膳。两人只东拉西扯又说了些许闲话,太后却只字不提墨夕,渔夕心觉疑惑,心道,墨夕在师父那里是最放心不过的,便不再多做猜想。从太后宫里回来,渔夕心里一片沉重,容贵妃的父亲已然失势,想来家里的日子也是很难熬的。
路过正殿之时,不知皇帝和谁说话,一个杯子摔在地上,特别刺耳。渔夕心里一惊,只听他在里面来回走了几步,气愤道:“朕这一辈子,唯有两件事不让,一是女人,一是疆土。”渔夕还未细听,只听连桌子也被他踢翻了,渔夕微微叹气,到了寝宫,迤霞随手掩了殿门,退了出去。
洗漱之后,渔夕坐在小桌前,随手抽开了下面的抽屉,竟然叠满了泛黄的纸页,一张张都是她和他写的诗文,他原来根本就没有烧,他这个骗子!
又是一叹,望着窗外,明月高悬,渔夕看了许久,直到睡意袭来,才上床歇息。朦朦胧胧之中,只觉得被一人抱在怀里,那人用下巴枕着她的头,时不时拿手轻轻拍她。渔夕不觉往那人怀里钻了钻,那人将他搂的更紧,低头吻起她的脖颈。渔夕一惊,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含情似水的眸子。
“皇上?”
他没说话,反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还在错愕之中,又一次咬住她的唇,一夜,他将她折腾的不能早起。
一连几日,他对她,白日冷若冰霜,夜里,极尽霸道缠绵。
而她,已经渐渐习惯了,每日与他宿在一起的日子。
正值盛夏,渔夕觉得很是倦怠,这日正在窗前写字,只见维纹在清凉门处探头过来。渔夕刚起身,还未走到门口,维纹就跪了下来。
“皇后,请您去瞧瞧容贵妃吧,皇后,求求您了!”
心里已猜到了八九分,渔夕将她扶了起来,细细问了这几日容妃的饮食起居。维纹摇头道:“娘娘这几日想家想的厉害,水米不进。我怕娘娘“
话还未说完,人又哭了起来。
渔夕心里也是悲伤,好言安慰之后,让她先回去。心道,此刻容姐姐最想见到的,决然不是我。其二,容大人的事情,她岂是不知晓的。她能帮她的,也只能如此了。
她在宫殿里抄写经书,安然的等他下朝,他迟迟不来。派了迤霞去找江子故,偏偏江子故也不在外面。终于,晚膳过后,他回来了,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情愫。
“乖,怎么还不休息?”
两腿一弯,她跪地磕头,“奴婢求求主子去看看容姐姐。”
去抚她秀发的手停在半空,宁熙冷然道:“朕说过,这辈子,再不想见到她!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渔夕不说话,又是咚咚咚的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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