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摇头,“还有一点。”
“继续抄。”面无表情的回道。
萧萧撇撇嘴,极不情愿,“我手酸了。”
没有反应。
萧萧放大了音量,“我手酸了。”
他抬眼,看向萧萧,因为他那白玉的脸上,还泛着微红,萧萧自知理亏的缩了下脖子,嗫嚅道:“还有我肚子饿了。”
看她那装可怜的模样,还真是令人不忍心惩罚她,不过,谁让这个女人做事不考虑后果的,没让她把那本书抄十遍就不错了。
“拿过来我看看。”
呃还要检察……啊?
萧萧犹豫的看着自己写了半天才写出来的几个字,字少就不说了,关键是她自己都不认识它们,再踌躇着要不要拿过去,他却走到她的面前,把纸拿起来,脸上的表情好像发了霉似的难看,“这就是你写的字?”
小心翼翼的点头。
“你没有学过写字吗?”他鄙视的问道。
萧萧瞟了他一眼,“谁说的,我学了十几年了。”
萧萧说的没错,她在那个世界已经学习了快二十年了,可是,她拿的都是钢笔啊,从来没用过毛笔的她,当然会成这个样子了。
可她这样一说,君宁风脸上的鄙夷就更深了,“写的还真不怎么样。”
知道他在埋汰自己,萧萧也恨恨的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呵,她还有道理了,一个大家小姐,正经的不学,竟学些不入流的招。
“你除了会打架,还会什么?”
萧萧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被他打断,“吃喝玩乐不算。”
呃……
看他那副瞧不起的样子,萧萧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别瞧不起人,你们这的琴情书画我不会,可唱歌跳舞这些绝对难不到我的。”
“那些舞姬和歌姬都会。”
呃……萧萧忘了,唱歌跳舞这种特长,放在现代应该也算厉害,可在古代,却是没有用处的,不禁后悔,怎么当时就没学点别的乐器画画什么的啊,不然也不会被这家伙看扁了。
“哼,我就这个样子了,怎么招吧。”她开始耍无赖,君宁风不禁想笑,把纸扔在桌上,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呐,愿赌服输,这个还给你。”
萧萧瞪大了眼睛,不解道:“你昨晚捡到的就是这个?没有别的啦?”
“还有别的吗?”
“是啊是啊,我的夜明珠啊,很大一颗的夜明珠啊,你没有看到吗?”萧萧晕厥,和他竟然为了这个小面人在打睹,还害她出此下策,打了他被罚在这里抄书。
“没有看到。”
萧萧锤着自己的胸口,后悔不迭,看她那个痛心疾首的样子,君宁风好心的提醒道:“再锤就凹下去了。”
呃……
这王八蛋,变相说她的胸小,靠。
“丢了就丢了,别闹了。”
“你当然说得不心疼了,那又不是你的东西。”萧萧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打架的事,莫不是打架的时候掉出来了吧,完了完了,那么大颗夜明珠,就算有人捡到,那肯定也不会拾金不昧的啊,想到又是一阵心疼,她的后半生啊……
“我的下半生幸福啊,就这么的没了。”萧萧又开始捶自己的胸。
君风宁满脸笑意,戏谑的盯着她。
察觉到他的表情不对,恨恨的瞪回去,“笑什么笑,我说的不是这个下半生,是下半辈子,不要想歪了。”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你……萧萧失语,难道当王爷的人都这么无赖吗?
罢了罢了,丢也丢了,再哭也哭不回来。
平复了心情,萧萧道:“你不是还答应了我一件事吗?”
君宁风点头,“你要什么?”
“我不要什么,我要学轻功。”
君宁风皱眉,显然很不满意她的提议,“不行。”会点功夫她就在乱跑,会了轻功还不知道要跑到哪去。
萧萧双手叉腰,骂道:“你怎么不讲信用啊,出尔反尔的算什么男人啊。”
“我算不算男人,也不用你来验证。”
“哼,你要是不教我,我就把你的丑事让大家都知道。”萧萧威胁道。
君宁风来了兴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要让人家知道的啊?”
“你……你就不怕我真的说出去吗?”
君宁风做了个请便的动作,意为你爱说不说。
萧萧气结,“哼,就算你觉得龙阳之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好歹你也是个王爷,这事被所有人知道,也不太好吧?”打心眼里来说,萧萧是绝对不会看不起这种爱好的,反而是很支持的,要不是这家伙说话不算话,萧萧也不会拿这个来威胁他了。
君宁风的脸因为她这句话,华丽丽的抽搐起来,萧萧咬咬嘴唇,又道:“你别生气啊,我不会看不起你们的,其实,我先支持你们的,爱自己所爱嘛,我懂的。”
你懂个,君宁风恨不得封上她的嘴,她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难道就因为他上次在好里碰到她,所以她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男人,她竟然还说支持他,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她不是受皇上之命这府里打探,她不是应该让他爱上她,以便更容易探得消息吗?难道,这一切他都想错了?
“我不喜欢男人。”这几个字艰难的从他嘴里说出来,他实在不想因为这种事做解释,可这女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他思考的范围内,所以宁可多一句话,也比这女人乱想来得强。
“哦哦哦,明白。”这种事,当然不能承认,我懂的。
“你真的明白?”
萧萧闭上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那……我刚说的学轻功的事……”
沉吟了半晌,君宁风问道:“你学这个来做什么?”
“逃命啊。”萧萧不假思索的说出口。
“逃命?”
萧萧点头,“是啊,你看上次情况那么危险,因为你会轻功一下就把我带走了,所以,出门在外,轻功是很必要的。”
“有我在,不会再有那种事发生。”他这话一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怎么好像在跟她作保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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