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个人!”我附和着郤的声音强调,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退。
邵云繁还是没看见,但我们俩都说看见了,他不能说是我俩眼花,还特别大声的说:“估摸着村里谁在那遛弯儿吧!”
这都十一点过了,乡下这地方,没有城里人玩的东西多,基本上晚上七八点吃完饭就倒床上该干嘛干嘛了,谁这个点,会站在乡道正中央当路神啊?
光看着那人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架势,就诡异得很,我才不相信,邵云繁会真的这样以为,后来我才听他说,这是他们这行的忌讳,要是夜里遇见了其他人,不管那人干嘛的,就要觉得对方出现在那,是很寻常的事,不要太过惊慌,便是遇见人就是人,遇见鬼,也要当他是人,不然就要出祸事。
郤对我们说:“你们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什么人!”
“好!”邵云繁答得特别爽快,好像人家专门跟他说的似的。
我不忘嘱咐道:“那你当心点啊!”
如果是郤的话,我倒不是特别担心,他做事情向来都很稳妥,怕就怕出什么情况,毁了他的肉身。
郤放下身上的背包,轻快的朝那个方向跑去,不知是夜雾更弄了还是什么,没过多久,他人就与远处那个人影一起看不见了,这让我心里有点着急,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这家伙到底是谁啊?”邵云繁又一次问道,这回他靠到我面前来了,我要不告诉他,他肯定不愿意走。
“嘿嘿嘿!”我没回答,笑的人是胖爷,他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突然笑得那个开心,好像是在表达他知道是谁。
邵云繁浑身不自在的抖了抖,回头对胖爷说:“老爷子,您下次能别这样笑吗,忒吓人了!”
“哈哈哈哈!”胖爷继续笑,然后从布袋里摸了两个窝窝头出来,递了一个给我,我今天全吃饼干了,全当换个口味吧,一边吃着,一边等郤回来。
邵云繁观察我的反应,很快就看出了名堂,凑过来猜测道:“你很相信这个人,还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你哥的话,你都没这么听话吧?依照我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经验看,他就是郤家的那个谁对吧?望秋?”
我瞄了他一眼,不否认,就是承认了,继续啃着窝窝头。
他撇撇嘴,有点不屑的说:“就他啊,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我不反驳他,我很体谅他此刻把自己代号对比的心情,我更明白,在一个男人面前疯狂的夸另一个男人多么优秀,跟一个男人,不停的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另一个女人的恶心程度是差不多的。
这时,他问道:“他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该不会跟那个人打起来了吧?”
我感觉不像,我说,“这田坝头,你放个屁都能听见,他要在那打架,能没声音吗?”
周围只有稻田里,青蛙和蛐蛐的声音。
“没声音更可怕,他不会刚过去,就被埋伏在那里的人,瞬间就K了吧?”邵云繁就是故意要说这个来吓我,但也提醒了我。钱家也就是这两天才上月亮山找辜家村的,他们会留人在这附近守着也不是不可能,这家人水那么深,会有什么手段,谁都不清楚,郤去了是有会儿了,我又不敢喊他的名字,怕周围的黑暗里还有其他什么人,听到了就遭了!
我赶紧把东西放下来说:“我去看看!”
邵云繁一把拽住我,“你去干嘛?他那么大个大男人跑上去都被K了,你去还不是一样。”
“你胡说什么呢!”我白了他一眼,我家郤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瞬间被人搞定。
我把手抽出来,叮嘱他道:“你和胖爷等在这,别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别去了,他回来了!”邵云繁分外不爽了指了指前面,我回头看去,确实是郤回来了,步伐依然轻快,似乎没有受伤。
我走上去问他:“那人是谁啊?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郤剧烈运动后,有一点气喘,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冷沉,简单明了的回答:“他看到我追过去,就往前面的田道里跑了,我追了一段路,雾气太大了,不知他跑哪儿去了,我怕是什么调虎离山计,就赶紧回来了!”
“会是什么人啊,这么鬼鬼祟祟的?”这人看到郤就跑了,心里一定有鬼。
“估计是贼吧?”邵云繁的想象力,就局限在贼身上了!
我们重新背上行囊往月亮山的而去,中途我一直留心着周围的情况,好在那个人没有再出现过了!
到达传说中的月亮山已接近零点了,这时候阴气最重了,特别是在这种无人的大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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