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所有人都可以捅我这一刀,所以我防备着所有人。
一旦他们靠近我,我绝对会毫不留起的置他们于死地。
然而,捅我这刀的人,却是从小教我习武做人,我最最崇拜尊敬的爷爷。
他拿的凶器,是一把他平日放在身上用来防身的,很精巧,与他送我那把,出自同一个工匠。
这么说,即使他被关在这里这么久,身上却一直揣着这把短匕,这和我所想象的被囚禁,有些不同!
“为什么?”热血不断流出体内的我,身子变得更冷了!
爷爷抬眸看我,我却发现,他眼睛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好像是橘色的一团迷雾。
始终想不明白,为何爷爷会突然捅我这一刀,我立刻朝北喜儿的方向看过去,便见她脖子上有一块和我差不多大的玉石,此刻正发出橘色的光。
“果然是你!”我捂着伤口忍着痛,连退了几步。
爷爷捅了我,抽出来时,似乎还想动手,又听到我的声音,他好像清醒了一些,惊惧的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望秋!”
北喜儿阴坏一笑,从郤的身边走上前来,对我说:“被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捅一刀的感觉如何?”
郤这时站出来,面带愠色的问她:“不是说好,等到子时吗?”
北喜儿略有深意地瞄了他一眼,柔情似水的试探:“怎么,你还是舍不得啊?”
我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并没有真正的相信郤,她折磨我,只是想要试探郤!
那么郤此刻开口,是否,是真的为我心疼了呢?
我太疼了,只能退到墙边,依靠着墙壁,才能勉强站起来。
我不可以倒下去,即使是死,也要站在这里。
“北喜儿!”爷爷突然怒火中烧地喊出了这个名字,他看到了受伤后我虚弱无助的模样,痛心疾首。
这足以证明,刚才并不是爷爷本意上要伤我的,是北喜儿引玉做了什么手脚。
爷爷质问她:“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望秋?”
他本想过来看看我的伤情,但却害怕对方再次做手脚,令他再一次做出伤害我的事。
北喜儿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听到爷爷的质问,她换了打击对象,狠厉的目光,朝向爷爷。
“南明炀,你问我为什么?当年我爷爷求你救他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
我还真疑惑,北喜儿对我的恨,来得莫名其妙,原来,我们两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大概是我出生前很多年的事了,爷爷从来没给我们讲过,但听得出来,北喜儿的爷爷和我爷爷是认识的。
爷爷并不觉得自己当年的选择是错的,他告诉北喜儿:“你爷爷是咎由自取,是他自己,妄想窥探凤慑的能力,根本救他不得!”
北喜儿听后眼中恨意渐深:“很好!你杀我爷爷!我便夺你孙女的命,这不过分吧?”
我从来没看到过,我那喜行不露的爷爷有过此刻的表情,那是悲壮中无可奈何的痛苦铸成,摧毁了他一辈子所建立起来的骄傲。
他张了张嘴,好像要对北喜儿说什么,又仿佛认清了眼前的现实一般,回头看了看我。
“爷爷,我很好……”我还有力气,这一刀虽流了些血,但捅得不深,不至于让我马上死掉。
“望秋,他们北家这块玉名为狐玉,有诱人心魂之力!”
我点点头,是想告诉他,我相信他绝不是会伤害我的人。
只不过,他却没有抵抗住北家狐玉的影响,在刚才,用自己的短刃伤到了我。
此刻,在北喜儿等人毫无怜悯的注视下,爷爷愧疚的对我说:“小秋,她所说有关你母亲之事,是真。”
尽管刚才我已经知道了,但听到爷爷亲口承认这件事,我心中还是很难受。
但我却无法痛恨他,因为,无论他对我母亲都做了什么,他依然是那个疼爱我的爷爷,长这么大,他就是我的天,他教给那么多做人的道理,培养我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可是,他却做了一件,违背这些道理的错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