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八娘回到寻梅院,简直气了个倒仰!枉费她还特意在沈耀面前提了孔景娴,说她情深意重!
如今可好,简直是啪啪啪的在打她的脸!
沈耀要是登了孔家门,还说出那么一番话,还怎么出仕,怎么娶妻?
她恨不得立刻天黑,偷偷的去沈耀那里,问问他的意思。这到底和沈耀有关系,得由他来做决定。
南枝见十八心情不好,抱起小奶狗走了过来,问道:“小娘,这小奶狗可有名儿?总不能天天小奶狗小奶狗的叫着吧。”
十八娘扭头一看,那狗傻傻的样子,看到十八娘看过来,吐了吐舌头,眨巴眨巴眼睛,显得更傻了!
“这可不是我的狗,某人欠我一百两,没钱还,只好拿狗抵押了。就叫百两吧!”
十八娘接过小狗,摸了摸她的头。李子期莫名其妙的,她可不想要他的东西。
百两舔了舔十八娘的手心,痒痒的,让她的心一下子柔软了起来,好像不那么生气了。
东珠闻言,提醒道:“小娘这次可做了亏本生意,这小狗儿金贵着呢。给他养大了,不知道要耗费多少银子呢。一百两也不知道够不够……”
十八娘听了,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
“北流,今儿府里可有什么动静?”她捏了捏百两的耳朵,问道。
“沈瑜想娶荣阳,朝华夫人拒了;他又想娶孔景娴。”武归到底出身不高,这府里被她管得跟筛子一样,北流轻而易举的便探听到了消息。
十八娘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自己知道了。就和几个丫头一起,逗弄起百两来。
……
很快,天就黑了,十八娘一身黑衣,遛进了沈耀的院子里。
沈耀这次没有看书,而是在下棋,看起来心情颇好。小厮阿松看到十八娘来了,朝她行了一个礼,便关上了门,坐在门墩上守着。看来沈耀已经告诉过他了。
“哥哥一直都睡得这么晚么?”十八娘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他。
沈耀笑了笑,“之前我怕睡多了,就起不来了。崔闽真是神医,我感觉好了许多。十八,我想参加科举。”
十八娘有些心酸的点了点头,“哥哥所言甚是,科举是好事。先头按着前朝的规矩,有一年一次的常试,不过朝华夫人改了规矩,改成三年一次了,也不需要什么荐信。哥哥早年就是举人了,只需参加今年的春闱就好。”
只是,没有几个月了。
沈耀点了点头,颇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自嘲的笑了笑:“我这些年都在闭门造车,也不知道写出来的文章,是不是合时宜了。”
十八娘更是心疼不已。沈耀本是少年英才,十岁的举人可想风头无两,如今却被困在一个四方的天地里。
见十八娘不说话,沈耀端起桌子上的茶壶,斟了一碗,递到十八娘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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