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杜彪被张问天不要命的架势吓到了,这人怎么跟一条疯狗似的,死咬着人不放!
他拿着一把弓,正要射死丫的,就听到萧彻大喊,“杜兄弟千万不要,那是御史台的张大人。你若动手,就是斩杀朝廷命官。”
杜彪一听,无奈的放下箭。当官的就是这么无赖,你杀我们就是剿匪,是大功,我杀你们就是杀官,罪加一等,哪里有这等狗屁不通的道理!
“萧大人,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您看您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追我们做什么?改日我老杜做个东,请漕运司的兄弟们喝酒吃肉啊!”
萧彻没来得及回答,他正忙着将湿漉漉的张问天捞起来。当他不想抱着老婆睡觉吗?架不住这位张愣头,快把他家大门给砸烂了呀!非要说收到举报,朝华王的这批货物有问题,贩卖私盐。
要按他说,卖就卖呗,谁不知道她和皇帝是一家的,谁还不夹带点私货,这算得了什么?要是样样都追究,漕运司早就忙死了。
张问天一上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踏实了,张嘴就来:“你若是良民,看到官差了,为何要跑?我看,你们就是心虚!竟然还敢当着本御使的面,贿赂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快停船!”
他一张口,杜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这张大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嗓门简直比铜锣还大!
沈十八在树上笑要被张问天逗死了:“张大人是巴蜀人士,巴蜀山多,他大约是经常喊山吧!”
难怪在朝堂之山,无人吵架吵得过他,实在是听到这声音都头皮发麻。
“哼,无耻之徒,哗众取宠!有理不在声高。”李子期在背后嘟嚷着。
十八娘没有接话,你既然这么嫌弃他,干嘛又要去给他线报,让他立功?
杜彪神色不耐,对着萧彻打了个手势,萧彻看了前头的张问天一眼,摇了摇头。
眼见着轻舟前行的漕运司众人就要赶上漕帮的船了,杜彪把心一横,转过身去,对着心腹兄弟说道:“用唐炮,给我把那几条装了盐的船击沉了。”
若是被抓了个正着,朝华王没事,他们所有的兄弟,就都要有事了。这么多盐,是重罪。
张问天在船头上跳骂着,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一条船突然就爆炸了,火光四射。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开始全身颤抖起来,把身后的萧彻吓了一大跳,赶忙问道:“张大人,你没事吧?”
心里暗想书生就是柔弱,万一被这一炮吓傻了怎么办,他可不想负责任!
却不知张问天是激动的,他一跳三尺高,大声骂道:“唐炮,你们竟然敢私造唐炮,这是天大的罪过!”
他这一言惊醒梦中人,杜彪也知道坏事了!
这私造唐炮的罪名,可是比贩卖私盐的罪更加重啊!他简直是被那个嗲气男带到坑里去了。
他想要叫自己的心腹兄弟赶紧住手,却发现那兄弟简直是个神炮手,刷刷几下,就把船都击沉了,然后自己扑通一下跳到水里逃走了。
杜彪简直要癫狂,大骂道:“最毒妇人心啊!朝华这个贱人,突然给我们送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又使人叫了漕运使来,分明是要杀我们灭口啊!”
他也想跳河,却被漕运司的船团团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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