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东张西望了一下,看到一旁的银丝线,把心一横,用力的缠在十八娘的手上,颤声说道:“就说是织珠衫被银丝划的。”
说完,她用力一拉,银丝一下子割开了十八娘的手,鲜血冒了出来,但是之前的伤口,也完全被覆盖住了。
十八娘疼得闷哼。要不说这珠衫不是一般人能织的,得用银丝穿了珠子,编成一件衣服。银丝质地坚硬,一不小心就会划伤手。
王九想着,又下了狠心,将自己的手也划伤了。
十八娘大惊,喊道:“九娘,你这是作甚?”
王九拿出药来,先给十八娘上了药,才又给自己上了药。
“一起做珠衫,没有便你受伤的道理。”她说着冲着十八娘眨了眨眼睛,“一会谁会带人来寻你。”
“荣阳。”十八娘看着王九,心中暖暖的。王九今日待她至诚,她定当铭记于心。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穿着珠子,不一会儿,竟让她们编出了一小截边儿,十八娘松了一口气,“可以了。”
王九点点头。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东宫的大门口就哄闹了起来。
荣阳公主带着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比起以前,她看起来清减了许多,整个人都变得凌厉起来。穿着玫红色的宫装,板着一张脸,那些少女的神采飞扬已经完全不见了。
只见她勾了勾嘴角,喊道:“来人啊,将我把这个杀人凶手拿下。”
王九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冷笑道:“荣阳公主好大的架子,不由分说的就来我东宫抓人,莫非你要将本宫抓了去吗?”
托朝华王的福,现在谁不知道,荣阳是赵义的亲女儿,她以前就嚣张跋扈惯了,如今更是不管不顾,愈发猖獗。
荣阳笑了笑:“太子妃嫂嫂切莫动怒,伤了腹中的小侄儿。荣阳怎么会抓你,抓的自然是旁边的那个贱婢。有个小宫女死在了屋子里,凶手的手被划伤了,而且在现场,还发现了铁证。”
她说着,张开了白嫩嫩的小手。
那手掌心中正放着一根断成了两截的昙花簪子。
王九面色大惊,扭头看了看十八娘,正欲说话,就听到管事公公唱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驾到。”
崔皇后和王贵妃竟然相携而来了,这东宫一下子挤满了人。
崔皇后看了荣阳一眼,悠悠地说道:“荣阳,你不在宫中好好的跟着麽麽学规矩,怎么到这儿来闹你嫂嫂了。这初有身子的人,最是容易受惊了,你作甚拿些脏事儿,来污了她的眼。”
王贵妃却是一把揽住了荣阳的手臂,笑道:“荣阳这孩子,就是刚正不阿,这杀人可是大事,她既然瞧见了,可不就得管上一管。你说是吗?九娘。”
十八娘看着她们你一嘴我一嘴的,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这宫中竟然会有杀人之事?荣阳公主说的杀人凶手,莫不是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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