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娘垂了垂眸,朝华以前在赵义心中有多特殊,崔皇后和王贵妃就有多恨荣阳,又怎么会看偏袒于她呢?
崔皇后的王贵妃,一左一右的,拉着痴傻的荣阳,出了东宫。
王九娘松了一口气,一下子跌坐在了床榻上。
她一咕噜的喝了一大口水,有气无力的说道:“十八,以后我还是不招你进宫了。你这看到了,这宫中就是个泥潭,我已深陷其中,不能让你再陷进来了。今后若是有什么事,我就叫半夏去寻你。”
十八娘点了点头,她的背上已经全部都汗湿了。
若不是因为李子期有这么一根簪子,她今日当真要被荣阳逼上绝路。
已经有多年,她没有陷入这样的危机了。
更可怕的是,朝华竟然没有死。
等半夏送她出了宫门,西屏已经驾着马车在门口等着了。
十八娘一上马车,便看到李子期好好的坐在那里,正拿着一把匕首,削着一块木头。看到十八娘进来了,他斯条慢理的将匕首收了起来,问道:“没事了吧。”
十八娘看着他,刚要说话,就感觉的脑海中一阵轰鸣,好像有一根木棍在里头搅动一样。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一头栽了下去。
李子期手忙脚乱的将手里头的木头一扔,赶忙接住了她。
她的身体软软的,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李子期只觉得心也软了,手也酥了,当初抱着百两,也不及抱着十八娘一半舒服。
“十八,你没事吧?”他虽然心痒难耐,但还是焦急的问道。
十八娘脑海中嗡嗡作响了好久,终于停了下来。
她只听到耳内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冰肌玉骨凝脂手,樱唇叮咛色自红。今有美人兮,卧膝上,欲如狂。愿以金屋锁之,一世尝香。小娘,亲一口可好?
十八娘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微微散开的衣衫,脸像那门上的年画一般五颜六色,一言难尽。
她伸出手来,对着李子期就是一个耳光,怒骂道:“登徒子!无耻下流,你想什么龌龊心事呢!”
那声音,听得在外头驾车的西屏都觉得脸蛋疼。
李子期捂着脸,睁大了蓝色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是我腹中的虫吗?我想什么你怎知?你你……我刚刚才救了你的命好吗?”
莫非他刚才软玉在怀,一不小心将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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