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是用酒酿加了糯米团子与鸡蛋煮过的,又甜又香,并不醉人,十八娘也能小酌几口。
“怎么不见阿窦,不会又出门打兔子去了吧?”
徐窦漫山遍野的野惯了,那是片刻也闲不住,别说绣嫁妆了,唯一拿起针,还是用拿兔子皮缝了个指套儿,歪歪扭扭的,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南枝给十八娘端了一盏老汤,笑道:“窦娘同北流一道儿,去给郑夫人送菜儿去了。小娘今日不能去推牌九,大雪又封了庄子,咱们准备的吃食多,侯爷便让北流过去说一声。”
十八娘点了点头,刚拿起勺子,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嚷嚷声,“阿窦阿窦,你看谁来寻你了。”
李子期和十八娘透过窗户一看,只见徐武大大咧咧的站在院子中,手里头还提溜着一只长尾巴的山鸡,扯开嗓子就喊。
而在他的身后,也站着一个粗壮的男子,穿着短打,一看便是个武夫,这人十八娘认得,是卢国公府的程三郎。
“阿武,你来了。”李子期站起身来,出门迎了去。
徐武一见,快速的冲过来,对着李子期的胸膛就是一拳,“臭小子,你啥时候回来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十八娘,还不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他说着,伸了伸脑袋,“阿窦呢,三郎来寻她了,她闹别扭也该闹玩了吧?跟个小孩儿似的,都不着家了。”
程三郎对着李子期和徐武抱了抱拳,竟然脸红到了耳根子那儿,连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十八娘看着好笑,程三郎出身武将之家,竟然如此害臊,也是罕见。
一般的,不都应该像徐武一样,没脸没皮么?
“阿窦去给郑夫人送吃食了,不一会儿就回来。阿武,我瞧你红光满面,怕是红鸾星动。”十八娘走到李子期身旁,探出一个头来,看着徐武腰间挂着的香包,挪揄道。
徐武吃惊的张大了嘴,“十八娘,你竟然还会相面?”
他说着,扭了扭身子,“那你给我算算呗,我与她能不能成?”
十八娘简直看得起了鸡皮疙瘩……没有想到五大三粗的武将撒起娇来,竟然如此的可怕!
李子期也是一脸的嫌恶,“走啦,快进去暖和暖和,一起等阿窦。你身上的桃花味儿都飘出十里地了,还用十八娘算么?快说是哪家的小娘。”
徐武却是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一旁的程三郎也是兴致勃勃,“阿武,你快说,我娘等着给你保媒呢。你若是不说,我娘指不定会给你胡乱说一个,上次你阿娘去我家谈我与阿窦的亲事,我就听她让我娘帮着找呢,说要寻个好生养的……”
徐武脸一僵,摆了摆手,“老太太净瞎闹腾,我大兄都生了好几个侄儿了,还要我生个啥啊。又不是寻个母猪就娶了。”
众人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十八娘看着他的样子,也放下心来,徐武若是另有心上人,不执着于沈琴,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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