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化见清溪迟迟不愿移动脚步,就问:“怎么了?”
“……我不认识你。”清溪抿唇说——师兄教过,不能和无事献殷勤的人走,因为他们不是想拐你,就是想揍你。
“呵,”黄天化看着一脸正经的清溪笑出了声,摇摇头说说:“那清溪方才可是与我讲话,我二人可是互报了姓名?”
清溪低头想了想,确实如此,他点点头。
黄天化又说:“既是互通了姓名,那我们算不算是已经相识了呢?”
清溪一想,却是这个道理,他又点点头。
“那我俩认不认识?”黄天化淳淳善诱说。
清溪再一想,没错,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
“哈哈哈,罢了,清溪,我先带你去找子牙师叔,待有时间,我们再谈话深交也不迟,那时可不得你说我们不相识了。”黄天化笑着说。
“多谢。”清溪向黄天化行了一礼道谢,无论身在何处,清溪都谨记纯阳宫的礼节。
“走吧。”黄天化给清溪带路,并且时不时扭头和清溪说上两句——大部分时间是他在说,清溪在听。
“我们到了。”黄天化在一座较大的营帐门前停下,对通报的士兵说:“劳烦通报姜丞相,说黄天化与……谢清溪请见。”
“是!”那士兵低首应到,接着转身进屋去禀告姜子牙了。
“那个,道友。”清溪忽然问黄天化说:“冒昧问一句,这位姜丞相是何姓名?”
“嗯?”黄天化愣了一下,笑道:“师叔的姓名弟子本是不该直呼的,但清溪你问了,那破戒一次也无妨,我这师叔姓姜名尚字子牙,是大周的丞相。”
姜尚,姜子牙?!清溪瞪大了眼睛,他问:“可是那个渭水独钓,文王亲迎的那位姜太公,姜子牙?!”
黄天化笑着点头说:“确实如此,师叔是做过这件事。”
清溪后退一步,有些怔愣不过来,这纣王,妲己,姜子牙,怪不得这些如此熟悉,原来自己竟是到了千年之前的商周时期吗?
清溪现在还记得自己读得《六韬》正是这位传奇的姜太公所著,怎知现在就能亲眼见到这人了——越像越是觉得不可思议,清溪深吸几口气,总算稳住了自己的心智。
“丞相请两位进去。”不多时那士兵就出来请他们两个进去。
清溪随着黄天化进到营帐中,里面只有姜子牙一人在低头看竹简,见两人进来后他才放下,当他看到清溪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时,想起刚才所做之事,自觉脸上又开始隐隐发烫。
姜子牙把竹简放好,对他们两个说:“师侄请坐,清溪小友也坐下罢。”
黄天化向姜子牙行了一礼坐下,清溪也抱拳对姜子牙拱手,接着他二人各自找位置坐下。
“师侄可是与黄将军叙话完了?”姜子牙看着黄天化问。
“是的,师叔,我与家父算是许久未见,今次若不是师父派我下山助阵,怕是也见不到的,就多聊了一会。”黄天化脸上笑说。
“如此大善,你既与黄将军父子相见,也能帮我们破了这魔家四将的厉害之物。”姜子牙点头说。
“师叔过奖了,我只与师父带了玉麒麟和火龙镖前来,待与那魔家四将交战时,方能分出个胜负好歹。”
“英雄者出少年也,既然你师父派你下山相助,想来也是让你出山历练,更何况黄飞虎将军战场杀敌神勇无比,师侄定与你父亲不相上下。”姜子牙夸奖黄天化。
清溪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异常别扭,他低下头仔细研究眼前案几上的花纹起来。
“多谢师叔夸奖。”黄天化向姜子牙拱手。
“何须如此多礼,我与你师父也多年不见,待他日相见必要好好聊上一番。你师父如何了?”姜子牙笑着对黄天化点点头。
“师父无甚要事,只是常在洞中打坐悟道不曾外出,然如今派我前来,想来对子牙师叔也是挂念的。”黄天化说。
“哈哈哈,说来我以前与清虚一起学研道术的时候就常与他探讨,只是……唉,不知何时才能得见了。”姜子牙说:“这次你师父派你前来,可有说着什么?”
“并无,师父叮嘱我不可忘记道家本意,且要尽心于姜师叔的调遣,别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嘱咐的。”
“如此——”姜子牙看了黄天化一眼,说:“师叔在这里先谢过师侄了。”
“师叔不必如此,折煞弟子了,此乃弟子该做之事。”
清溪听着他们的对话,听不懂说的什么意思,只是盯着姜子牙看起来,那种炙热尊敬的目光,饶是姜子牙再享受,也渐渐觉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清溪这才觉得不妥,忙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这个营帐明显比清溪醒来时居住的地方要大,但是并没有太多繁琐的装饰,只是在墙上挂了地图似的东西,上面还绘有一似龙非龙的玩意,在几步外有一长桌,上面隐约能见堆起的黄沙和小旗。
清溪的视线一直粘在那张绘制粗糙的地图,他看出绘地图的东西不是纸,而是一张巨大的兽皮,而那上面绘制的地图明显与大唐的疆界有很大的差异。
“清溪。”
清溪转头看叫他的姜子牙。
“这一路可发现什么不同了?”姜子牙和善地问。
“却是有些不同,。”清溪抿唇对姜子牙说:“然而我不识路,还要多谢这位道兄……带我过来。”他的眼神指向了黄天化。
“——那可发现是哪里不同了?”姜子牙耐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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