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了一声,给唐谦示意他在听。
“我让人给杜小姐留了手机,这是号码,如果您想打给杜小姐打电话可以马上联系她。”
摆手,顾莫深看起来并没那么迫切。他捏着鼻梁,脸庞看起来稍稍憔悴,眸底尽是支离破碎的无奈和心疼。
“你问问,看她睡了没?”
唐谦得令,立刻联系B市的人。
从他脸上有些松散的失落,顾莫深晓得杜依庭睡了,他反倒松了口气的反问道。
“睡了就别吵她。在这里做足了功课,才能让S市的大佬安心。”
“可是您这样做会让杜女士误会!”
唐谦忍不住提醒道,最近顾莫深出入的场合都带着女人,刚才的事也有小弟学给他听,杜鹃不可能猜不到。
“庭庭不误会我就够了!”顾莫深倒是有信心的说道。
唐谦黑脸,心说这是想见杜依庭吃醋啊、还是见杜依庭吃醋啊、吃醋啊!哪个女人能见得自个的男人在女人堆里出没,还都是这种场合。
“要人盯勤着点,她醒了马上给我说,不管什么时候。”命令着,顾莫深半阖上眼眸,他何尝不想马上飞到B市陪着杜依庭,听说她在S市挂水被扎了四针。深眸倏然又睁开,“让护士用最小号的针头给她打针,找技术熟练的护士,必须给我一针见血,谁让她多挨一针给我十倍找回来!”
“是,顾总。”
一脸正义凌然的应道,唐谦会心一笑,男人只有将一个女人放在心尖尖上疼,才会有那种扎在她身痛在他心的感受。
……
一连三天,顾莫深迟迟没有露面。
杜依庭也持续烧了三天,反反复复的高烧、退烧,终于渐好了。
到B市当晚她给杜鹃打了电话,说自己跟着朋友回B市。杜鹃语气很平淡,没说什么,貌似没有发生过她被方浩劫持的事情。
打电话给顾莫深,她问他什么时候来B市见自己,委屈的质疑他不关心自己,顾莫深总是拿她的病说事,要她好好的养病。
任她怎么闹,他就是顾左而言它。
于乐儿会去S市救她,还是她威逼利诱的半天于乐儿才肯承认,是顾莫深的安排,这就不难解释那晚顾申泽怎么会好心的放了她们。
赌气的锤着手上的枕头,杜依庭要挟顾莫深,要是明天看不见他,她就自己回G市。
顾莫深闷声说好,数着日子,还有两天过年,他当然不会把杜依庭一个人留在B市过年。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还觉得自己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事实是她的确病好了。
明明说好的,今天他来B市。杜依庭从早上一直抱着手机,每次给他打电话,顾莫深不是说在忙就是说在开会。
杜依庭靠的受不了,她给于乐儿打电话,两个女人叽叽喳喳。
于乐儿给她支招,要是顾莫深还不现身,让杜依庭消失一个给他看。
“手机还是别人的,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消失?”
“他这么不重视你,以为你是小狗小猫啊,找个地方一扔就行了!哎,你怎么就忘了当时我塞进你口袋里的东西啊!要是我没被禁足,我早就去找你了。唉!别说出门了,我现在连房门都出不去,我家老爷子动真格的,差点把我的头给削了!”
于乐儿还叨叨着,她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于海嫌她仗势,还随随便便打着他的旗号动用了军用直升机,要是传出去他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说着说着杜依庭那边没了声音,于乐儿骂道,“喂,女人,不待这样的,无聊就给我打电话,找到乐子就把我抛弃了!不行、不行,马上、立刻、赶紧说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我找到你塞给我的卡了!”重重的咬字,多少还残留着点鼻音,三天而已,病好的还没那么快!杜依庭叹了口气,以破釜沉舟之势。“密码是多少?”
“喂,你想干什么?我当时是为了给你应急用的,没让你自己买票回G市哈,怎么你也得跟顾莫深报备,他同意了你再回去。”
于乐儿自然晓得眼下的局势,为了杜依庭的安全起见,她刚才蹿腾着要杜依庭消失,不过是开开玩笑。
“我没想干什么?就是觉得闲着很无聊,哪有人感冒也住院!”杜依庭嘴巴这么说,其实心意已决。“把密码告诉我,钱等我回去打你卡上。”
蘑菇了一会儿,于乐儿说了六位数字。她再三反问杜依庭,不要她乱跑。
杜依庭嫌她啰嗦,清亮的眼眸很有精神,她挂了电话,将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
吊最后一瓶吊水,她没用看护,自己喊了护士给自己换药,看护她的人觉得针打的差不多,进病房时杜依庭的人就这样不见了。
---题外话---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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