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黄玉珏在机场送别了黄继皓一家,庆祝顾潜声的升迁命令正式下达……时间就在顾远连轴转地忙碌中过得不知不觉,他是在来小白背着书包上门来要寒假作业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寒假已经过得差不多了。
几乎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顾远随即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学习生活中,除了顾好基本的学业之外,顾远还以极大的热情参加了不少竞赛活动,为自己的争取加分。这样做的好处就是,除了睡眠以外他所有的时间都被填的满满的,无暇顾及其他。
顾远的这种状态从高二下学期开始一直持续到高三的六月份,从最后一科英语的考试结束铃正式响起,顾远终于告别了自己的高中生活。这对大多数经历过高三的学生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但对顾远来说忙忙碌碌了一年多,最紧要的关头也过去了,现在一时间放松下来的他却只感到空虚和无所适从。
考卷不用做了,练习不用写了,什么世界地图,历史事件轴,政治时事,英语语法通通不用再一遍一遍地复习记忆,突然多出的大笔空闲时间让顾远情不自禁地一次次想起那个男人。
自从那一次说出那句我可能会很忙之后,王重山仿佛一下子就从顾远的生命中消失了,没有电话,没有见过一次面,如果不是偶尔从手机里冒出来的诸如你好不好,要认真吃饭,之类的只有寥寥数语的短信,顾远几乎要怀疑之前和王重山在一起的记忆只是他压力过大自己脑补出来的幻觉罢了。
“小远,小远,你又在听吗?”
顾远猛地一回神,无辜地看向黄玉珏,“妈,你在说什么?”
“你这孩子最近怎么老是恍恍惚惚的!”黄玉珏恨恨地揪了一下顾远的脸颊,“我是说,我和你爸这一去就不知道要多久,你这是第一次住校,自己一个人做什么事都要当心,你知不知道?”
顾远揉揉发痒的脸颊,“知道了,吃好,穿好,好好学习嘛”,从他接到b大的录取通知书开始,黄玉珏就翻来覆去叮嘱过他无数次,听得他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
“知道就好,算你乖啦。”黄玉珏打量着自家儿子的小俊脸,想怎么想都是不放心,从小宝贝到大的儿子,自己连一双袜子都没舍得让他没洗过,现在居然要自己独自开始大学生活了。
黄玉珏蹙起眉头,“小远,要不……”
“绝对不行,你还是飞到夏城去照顾我爸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顾远立即想都不想地拒绝。
顾潜声在前年春节之后接到调令由皇城调往夏市市委,又在今年调任任江东省副省长,分管经济。而黄玉珏之前顾虑着顾远的高考留在皇城照顾了他一年多,今年好不容易顾远进入b大,顾潜声才好不容易求到老婆过去。
如果这次黄玉珏动摇了留下来照顾他,那顾潜声肯定会立即杀过来。顾远觉得自己作为一位孝顺儿子,怎么都不能看着自己老爸孤家寡人。
车子缓缓地在b大门口,这几天恰逢新学期开学,老生回归新生报道,b大古朴的老校门前到处拖着行李箱的年轻面孔,给这座已经年过百岁的校园注入年轻和活力。
顾远打开后备箱拉出行李,给了给在他身后忧心忡忡的黄玉珏一个大大的拥抱,“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过的。你到夏城那里也要好好的。”
黄玉珏垂下眼皮不再说话,她拍拍儿子的背,又替他把衬衫的衣领整理好,抚平肩膀上的褶皱。半晌上了车,车子在此启动向着皇城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顾远笑着冲车子离开的方向用力挥挥手,直到它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b大,这就是他要度过大学四年的地方。
拿着录取通知书挤在长长的人流中报上了名,又到财务室等了一个多小时交上了学费,顾远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上上下下,等到装有宿舍钥匙和门牌号的信封拿在手里,顾远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名把黄玉珏给自己打包的东西寄给快递送过来。
b大的宿舍区分散在校园里的不同角落,有刚刚粉刷装修完,窗明几净的新楼,也有墙上爬满绿色藤蔓,依旧是老式格子窗的老宿舍,顾远所在的金融系分到是在最南角的两栋宿舍楼,是五年前才落成的,半新不旧。虽然里北面的教学区有点远,但住在这里既不用牺牲自己的健康替后来人呼吸甲醛,也不用忍受下雨时从窗户淌进来的雨水,顾远自己的宿舍再满意不过。
b大的宿舍不论新旧一律都是四人间,床铺统一都是上床下桌的样式,尊重每一个人的*,给予充分的个人空间,b大的校训体现在宿舍里的种种细节上。
顾远拉着行李进门的时候屋子里还只有一个人在靠窗的的床铺上忙活,看到顾远进来,那人还抽出手和顾远打了个招呼。顾远笑着和他点点头,动作迅速地占领了剩下的一张靠窗床位。
如果说擦桌子,床位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顾远还能不费力地轻松搞定,那么挂蚊帐这种高技术含量的活,就足够他床上折腾好久再出上一身大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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