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绍云萝失落的背影出了厢房,容别欢启声道:“重云,去陪陪师娘。”
凤重云点头应是,转身跟着绍云萝出了厢房。
天空依旧在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阴阴沉沉的撄。
偌大的寺庙中,随处一眼望去,都是人头攒动的拥挤偿。
阴沉的天气,拥挤的环境更加地令绍云萝胸口的那口阴郁之气难以吐出来。
她想找处安静些的地方,随处走着,正巧与迎面走来的苏溪和越芜相遇。
“师娘,你怎么出来了?”越芜问道。
“我出来透透气。”
“那我陪你吧!”越芜开心地挽住绍云萝的手腕,在那屋子里的审问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无趣得很。可是没有容别欢的命令,她又不得私自离开,这下绍云萝出来了,那她便有借口不必再回那屋子看着审问,她对着苏溪道:“你自己去厢房找先生,我陪师娘出去透气。”
苏溪漠然地看了她们一眼,没说什么,绕过绍云萝往容别欢所在的厢房走去。
“师娘,我们去寺外玩吧,那里人少。”越芜提议。
绍云萝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豆大的雨落下来,被仇越天设好的光罩所阻挡,豆大的雨落在光罩画出一朵花的形状,然后快速地化作一道痕滑落下去。
这雨一点要停的架势都没有。
“师娘,不用怕,有我在不会让你被雨淋着的。”越芜以为绍云萝是怕被雨淋着,拍着胸口保证说道。
绍云萝转头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点头,“好吧。”
越芜大喜,拉着绍云萝的手就往寺外走去。
在寺外,有着好几个城中百姓一直探头看向远处,似想看清不久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又有什么东西破坏了他们的家。
可大雨磅礴,远一些的景色都看不到,想望到家的方向则就更难。
几人摇头丧气地回了寺庙,他们不敢踏出寺庙,大雨磅礴下的湖中城,雨声嘈杂,在望不清的远方,似潜藏着不知名的妖兽正在虎视眈眈地等着他们走进雨中,然后将走进雨中的人无情吞噬。
绍云萝望着眼前的雨,心中思绪很是乱。
在一旁的越芜,侧目看了看她,笑道:“师娘,你看站在这屋檐下雨就淋不到你。”
越芜笑得有些贼,一看就知道是拿绍云萝来当踏板来寺外的。
摸透越芜心思的绍云萝,淡然地问:“你想做什么?”
“先生不是砍倒了一条巨大的七澜彩蛇吗?我想去将那蛇胆取出来炼药。”越芜讨好笑道。
“去吧。”绍云萝想也不想地就同意道。
越芜欢喜一笑,道:“师娘,我去去就回,你在这等我会!”
绍云萝轻轻颌首,越芜人已无所依恋走进雨中。
寻了快干净的台阶,绍云萝坐了下来,望着眼前的磅礴大雨,袭进鼻腔的是越芜前不久所点的香的香味。
那香在静静地燃着,如丝的白烟直直往上升起,慢慢地消失在空中。
凤重云站在墙边,双眸的视线冷硬又清澈紧紧地盯着绍云萝。凤重云的容貌也算得是上层,只是,那双暗红色几乎快接近眸子所透露的神色太过冰冷,强硬,肃穆。她一眼所望过来的威严让人不由呼吸一紧,大气都不敢出。
幸得绍云萝没察觉到凤重云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否则望见那冰冷威严的眼神,都要怀疑是不是在何处将她得罪过。
“重云。”
耳侧,苏树青温和儒雅的声音如低沉的弦音旁响起。
凤重云一愣,闻得声音,脸上的冰冷与强硬瞬间消失殆尽,嘴角噙着微笑,暗红的眸子里也含着笑意。
她侧头左望,暗红的眸子里映着苏树青的容颜。
“你的事忙完了?”凤重云淡淡地问,声音里藏着娇羞。
苏树青的眼里同样含着笑和爱恋,启声道:“百姓们都尚且听话,乖乖地坐着不哭也不闹,倒给我们都省去不少功夫。”
苏树青是与苏溪,慕一悲,仇越天被安排照料安平寺中的百姓,直到百姓们安然无恙地出了安平寺,他们才算完成任务。
“等这场雨停,我们一会再去检查看看可有毒物遗留,就可让百姓们都回自己的家中,只是那一片百姓的家,怕是回不去了。”凤重云望向被巨大的七澜彩蛇所席卷过的方向。
虽然大雨磅礴看不清那里的样子,只是在那么庞大的七澜彩蛇身体碾压下,房屋不可能毫发无损。
“房子没了可以再建起来,重要的是他们还活着。”苏树青安慰道,“对了,你怎会站在这里?”
“师娘心中似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要一个人出来透透气,先生让我陪着她。只是,师娘看上去似乎需要一个人静静,故而我就在这处看这师娘。”凤重云道。
苏树青望向绍云萝的背影,心中忽得升起羡慕之意,道:“别欢公子对云萝姑娘真是照顾至极,让人不由心生羡慕。”
“羡慕?为何?”凤重云有些不太明,他的羡慕从何而来。
“让心中钟情的人,成为了自己的未婚妻,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的未婚妻照顾有周,细心有贴,男人最幸福最自豪的事,莫过于能这样,重云何时我也能像别欢公子对云萝姑娘那样对你?”苏树青失落说着。
凤重云闻言,目光微暗。
她与苏树青早就两情相悦,苏树青曾到百香秀像她的师父提过亲,只是他们的亲事都遭凤重云的师父与苏留云反对。反对的理由便是,凤重云命中有一情劫,而苏树青不是能解这情劫之人。
苏留云道,凤重云这情劫非同小可,轻则凤重云会被这情劫伤得生不如死,重则天下有难。
一情劫能牵扯到天下,也只有凤重云才有。
但为了凤重云着想,她与苏树青绝不可在一起。为防他们二人亲密接触,他们身上都被各下了一道禁令,只要一触到对方的身体,全身就如被针刺痛苦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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