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抬头的时候,看见许朗左手大拇指靠近虎口的地方贴了一创可贴。
心脏跳的特厉害,揪的难受,一直在幻想他怎么受伤了,是不是在琉染家里被什么利器割伤。
想想琉染这么喜欢他,指定不会伤害他啊,于是再换一种想法。、
反正提心吊胆想了很多,眼睛也一直盯着他的创可贴没挪视线。
一盒饭,竟然被全部吃光光。
真是饿了吃什么都能咽的进去。
我刚要收拾饭盒,没想到手指碰上许朗手指。
他正在清理我面前饭盒,看我一眼,“你看你的资料。”
只能悻悻把手缩回来,继续心不在焉看资料。
他出去之后,我给我妈打了一电话,大体内容是我今儿晚上可能没法去医院看您了。
我妈心情还挺好的。在电话那边儿一直让我不要担心。
“刚才来了一个小伙子,说是你同事,过来看我来着,人特别好。陪我说话,还给我讲些老年间北京的故事。让我这思想啊,一下子回到那个年代。”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小伙子。我除了早就结仇刘骄杨,哪还认识什么小伙子。要是给牵强着说有的话,许朗也绝对算一个,虽然他整天冷着一张脸,但怎么着也算是小伙子。
关键是,这些人我妈都认识啊。
“叫什么啊。”
我妈应该在电话那边儿想了回儿,模棱两可的说姓闫。
开动脑力想了半天,没想起我认识的那个男人姓闫。
听见许朗的脚步声从远处出来,一声比一声响亮。我心里咯噔一下,就和线路突然通畅一样。
“是不是叫言语?”
我妈在电话那边儿音都变得愉快了,笑得特别开心。“对对对,就是叫言语。你瞧我这脑袋瓜子。”
许朗推门儿进来,那一瞬间,我把我妈正在抱怨自个儿脑袋不好使中,把电话给挂断了。心脏跳的特厉害,言语这是无声的拆穿了我谎言。
挺直腰板儿,装模作样看那些可恶的资料。
许朗坐在我对面儿的位置上,眼神深深浅浅的看我,丝毫不避讳。
比监工更加阴冷。
越来越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反正不好受。
我记得好像有一本资料,专门儿是介绍许朗从早年创业一直到现在的过程。
就那些看着比较带劲儿。
最起码。我又了解许朗多一点儿。他是在美国留学的期间创业,一年之内迅速以青年才俊的形象被当地商界所看重。
但是他的创业过程也好,还有留学经历那几年也好,中间有空白的两年。
就像一个黑板上,愣是用白色粉笔狠狠画了两道一样,即使擦的再用力,痕迹始终都在。
许朗手机响,把我思绪拉回来。
我看见他把手机给关了,放在桌儿上,
然后,继续,正儿八经的看着我。
我只能低头,不想被盯得发毛。
差不多午夜十二点,总算是把那些资料大略的看了一遍了。
许朗很惬意坐在办公椅上,很难得用轻松目光看我。
“说说公司的理念宗旨。”
我差点儿没笑了,本来公司的理念宗旨就简单的很,也狂的很,说出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宗旨就是,合法赚钱!!”
“恩,看的还可以。你可以下班儿了。”
我差点儿没雷倒。这都是什么问题。
合着我看了一晚上,就是为了这四个字儿?
这也太特么的一字千金了。
说心里没怨气是假的,相信我赌气子收拾东西过重的声音,许朗也能听出来,但他压根儿不看我,也压根儿没当回事儿。
跟在他后面下了电梯。
基本上碰见销售部的人也正加班儿完毕,往外走,算是熙熙攘攘。
都毕恭毕敬的跟许朗打招呼,那些人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毕竟工种不同。
那个点儿几乎没回家的车了,我站马路牙子上,正在考虑是打车回家合适,还是就近凑合找个小旅馆度过一晚上合适。
许朗手指扣上我手指,扯着我就往他车上走。
我连忙解释,这么晚了,我不能再开车送他回家了。再回来会也麻烦。
“上车,这段时间也算是在加班儿里。会有加班儿费的。”
麻利儿上车,自觉坐在驾驶室位置。
对于穷人来说,没什么比金钱诱惑更实在的了。
许朗还是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我。
我从后视镜看他一眼,再也不敢盯他。
到他门口。他下车的时候,特深沉问了我一句话。
“今天,我做的料理还可以吧!”
你,做的料理?西红柿盖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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