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很多次之后,国良做的摊饼终于达到可以见人的程度了。
唐余又慢动作地示范了一次摊饼,一边做一边讲解各种细节和在摊饼中稍不注意就会碰到的问题。
讲的人很仔细,听的人也很认真。
偏偏有人看不惯他们,什么屎盆子都往他们头上扣。
占了唐余原来摊位的那个摊主说:“现在的小年轻啊,忒不要脸了,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学人私奔,乱搞男女关系。”
在她说完之后,几个人对着唐余和国良指指点点。这下傻子都能看出来,矛头直指唐余他们。
也不知她是如何得知唐余和国良不是亲属关系的,然后自行脑补一出两小年轻离家私奔,不得不出来讨生计的狗血剧情。
是谁特么说狗血剧只是荼毒无知少女的,唐余看这个大妈就中毒不浅。
“现在的人都不把贞洁当一回事了,小小年纪就不自爱,也不知她爸妈是怎么教的她?我们那个年代啊,除了自己的兄弟,跟其他男的多说一句话都不敢,结婚也是媒人介绍见过一面就结了,一些人结婚之前连面都没有见过,还不是生活地好好的。哪像现在的小年轻,时时把自由恋爱挂嘴里,还不是女的贱男的爱,这种事情在古代分分钟钟是要被浸猪笼的。”那个大妈还在喋喋不休。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旁人本来不信也信了三分。顿时,那些人看唐余他们的眼光就不同了,还有人跑过来和唐余他们说:“你们父母养大你们也不容易,要念及生恩养恩,私奔这种事情不要再做了,还是快快回去吧。”听着就像为他们着想的话,真要这么好为什么不先弄清楚事实呢?偏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妄意评论别人。
“你t什么都不知道乱说什么!”国良对来人怒吼。
吓得那人转身就走,嘴里还念叨着“神经病”,“还真是不要脸的人才会做的事”等等。
国良紧绷着脸,手上青筋暴跳,眼睛仿佛能冒出火来,他操起边上的扁担欲转身朝喷粪的大妈走去。
唐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去。
“她那样说你,老子非打死她不可!”他很气愤,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大妈吞下去的感觉。
“你能别那么冲动吗?你想让我以后去劳改所看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为你这么做?我这就去打死她!”国良用力挣开唐余的手,欲跨步而去。
唐余赶紧用双手紧紧揽住他的腰,低声说:“不是你不敢,是我不敢,你有没有想过你去了劳改所,我会不会心安?你这样一冲动,我一辈子都要在内疚中度过。”
他身体微微有些僵,喜欢的女孩子在他身后揽着他的腰,这是很奇妙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唐余的话也许是她揽着他的腰,他慢慢地平静下来,不再喊着要打要杀的。
“难道就要这样放过她吗?我咽不下这口气!”他的怒火依然没有消。
“我同样咽不下这口气!但你不能就这样上去打人,到时我们有理也会变成没理,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欺负我的人有几个讨得了好的?你且放心,有比打人更好的法子,我要让她比挨打还难受,她必将为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难听的话她听得多了,可那人千不该万不该把她朋友也扯上,她不会让她只是挨打这么轻松的,这世上比皮肉之苦更苦的事情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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