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是相当小的一部分。
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部分似乎还在不断地减少。
否则的话,此番上京之事,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地失手。
听得司冥这话,姜道臣却是沉默了下来。
司冥的神情笃定,且苗疆阴毒之名是远扬的,姜道臣清楚的很。
可正是因此清楚,他才更加的愤怒。
就是这样一个人害了云袖,让她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这些年,还不知利用她做了多少违背本心的事情。
可偏生为了云袖的命,他不但不能杀了司冥,且还得让他活着,还是尽可能的活的时间久一点!
念及此,姜道臣的神情越发冷凝,他睨了一眼司冥,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又添了一抹诡异的笑来。
“你说,你跟她性命相连,所以不能死,是吧?”
听得他这话,不知怎么的,司冥骤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努力的往后缩了缩身子,问道:“是,你想如何?”
姜道臣蹲下身子来,直视着司冥,淡淡道:“不如何,你放心,我会让你活着的。”
既然不能死,那活着受罪,总是可以的。
眼见得姜道臣拿了一个小药包出来,司冥眼尖,顿时从那味道里面分辨出来几种毒物。
不致死,且不伤人性命,可却会让人痛苦百倍!
他头皮发麻,呐呐道:“你,你不能这么做……”
然而他话音未落,便见姜道臣拿小镊子从里面挑出了一只毒蚁,放在了他的皮肤上。
“唔……”
司冥吃痛,姜道臣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现在,你可以开始说了,这些年,你利用她做过什么事儿。少一桩,这袋子里的东西,我就都倒在你身上。”
男人这话不是开玩笑,司冥额头满是冷汗,呐呐着:“我……我那时候……”
整整半个时辰,司冥的声音就没停下来过。
从三年前第一桩开始,桩桩件件都承认了个干脆利落。
那些孽债,基本上都是红莲教所指使,司冥将自己给摘了出来,奈何却控制不了姜道臣越发冷厉的表情。
到了最后,姜道臣的声音里都带着冷凝:“说完了?”
司冥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整个人都处在脱水的状态中,他瘫在地上,颤声道:“我都说完了,只有这些了。”
若不是他现在受制于人,司冥真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给活剐了。
然而他现在只能努力的去讨好姜道臣,以期活命。
“很好。”
姜道臣无动于衷的看着眼前人,淡漠道:“既然说完了她的事儿,那我们现在来说别的。”
让司冥说这些,并不只是为了了解云袖在作为沐凝的这三年里面,到底做了多少恶。
他还想知道,他的小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又到底被置身于什么样的境地之中。
然而越问,姜道臣便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恨不能将红莲教的上上下下,与之相关的所有人,全部都给千刀万剐!
可是他做不到,至少现在还做不到。
因此姜道臣只能记下了这笔债,暗自发誓这些人一个都休想逃脱。
见他这模样,司冥越发有些胆寒,下意识问道:“我都说完了,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
闻言,姜道臣却是笑的冷厉:“没什么可说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指则是晃了晃这个小药包。
那里面不足以要他的命,但可以让他痛苦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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