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这挺伤感的,但是冰灿说,等她们搬走了,她可以把家里的钥匙给我一把,让我在她家住下,一直到我毕业呢。
我心里真是又喜又忧,喜忧参半。
冰灿将我拉到她的房间里,让我洗了脸,换了身她衣服。
最后带着我去了镇上的名酒楼,吃饭,还说,跟她一桌的都是爸爸朋友家的孩子,有男有女但大家都是社会人,万一她被灌酒,有我在也能有照应。
整个酒楼被她爸给包了场,冰灿拉着我就进了包间。
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大家围一圈,看到冰灿进来几个穿着打扮的小青年就站起来,将我和冰灿拉过去坐下来。
我没吃没喝好几天,这会是真饿了,在他们推杯换盏之间,我已经吃下了一碗饭。
很快,就有坐在身边的小子过来打趣我,说这么重要的场合,我不能只顾埋头吃,得喝酒。
喝酒,我没喝过,酒量如何,不知道。
但我想总不至于一杯倒,还有冰灿的情份在,我便拿了酒杯,祝她学业有成,祝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还祝她爱情事业双丰收……
我质朴的祝福还未说完全,就听到对面传来的嗤笑声,那是一种透着讥讽的嘲笑。
出于意外,我的目光立刻追着那好声的冷笑声寻过去,结果,看到了一张帅气逼人的英俊脸,看似年长的大男孩,白色的衬衫配立领的小皮夹克,挺直的腰杆却坐出了慵懒不羁的姿态,他单手撑在桌案上,袖口处露着一只银白色的名牌表。
单是这么一眼,这男孩与众不同的气质,以及他身上的散发的孤傲气息,就将我深深地吸引,直到后来的许多年,我都因为这一眼,活在他的阴影里。
房冰灿站起来,给我介绍,“慧菊,这是时炎,是我爸爸最好朋友的儿子。”转过身来,“时炎,这是我同学,董慧菊。你们认识一下。”
时炎,冰灿爸爸最好的朋友,那不就是传说爸爸是高官,妈妈还特别能干的有钱人家的富二代吗?
“你到底还能不能结束?”时炎眯着眼睛坐着屁股都不欠一下,只一味的催促我快点喝,一点要认识我的念头也没有。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何为距离,即使我穿着冰灿的衣服,即使我坐在这里,但我怎么也改不了与生惧来的土气味,而时炎和冰灿才是同一类人。
在这种鄙夷与自卑的对峙中,我吞下了杯中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