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待岗和停职差不了多少,夏若珺觉得还不如停职呢。
丑事传千里,她刚从会议室回来,整个公司都知道这件事了,想也知道是安妮那个大喇叭宣传的。
夏若珺若无其事地坐在工位上,拿起彭淳刚刚给的材料,仔细研究起来。
小艾坐着办公椅滑到她身边,趴在她旁边说:“组长,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夏若珺笑:“我也相信。”
“……”小艾给她加油打气,然后回到工位工作了。
文件资料上那个账号没错,是她的,可是她从未收到过这样的一笔现金。夏若珺抱着材料走到茶水间,给银行的客服打了电话,得知自己的账户上的确有这笔交易记录,她疑惑很深:“那我为什么没有收到信息?”
“抱歉女士,可能是由于信号原因……”
夏若珺真是醉了,真想说——姑娘,你太能唬人了!她挂了电话后到银行去打交易明细,看着银行卡上多出的五万块钱真是心惊肉跳。
账户为什么会轻易泄露呢?
说回来也怪夏若珺太轻信别人。
有一次孙颖说她的朋友去韩国买化妆品,问大家要不要代购,夏若珺不是特别相信代购这一类商品的,可孙颖死缠烂打,她就答应买一个气垫BB霜就好了。
奇怪的是孙颖不收现金,给了大家一个账号让自己往里打钱,当时想也说得通,代购这么多东西数目不小,人家留了一个心眼做好人。
现在想起来,可不就是孙颖刚接手那个案子的时候。
夏若珺拿着银行打出的明细,到了街边的一个小咖啡店里安静的看着资料。
她有不在场的证明,但没有办法证明不是她做的,孙颖大可以说是自己派她去的,这太正常不过了。
夏若珺喝了杯咖啡,反而增添了睡意。
她撑着头看着资料,渐渐睡着了,大概是脑袋太重,没过一会儿便惊醒,吓得整颗心都颤了两颤,她迷蒙地看着窗外的街景,“华实地砖”四个砖红色大字从她眼前缓慢地飘过,她蹭地站了起来跑出去。
“华实地砖”在景盛旁边的一个小型写字楼里,夏若珺没有预约也不是里面的员工,根本进不去。
她无奈地走出写字楼,在烈日炎炎下盯着三楼的位置,目光似要给它烧成一个洞。
她翻了翻文件,被太阳照的头晕沉沉地更是没什么头绪。
她转身欲走,却被她不是很想见到的人喊住:“珺珺。”
阳光灿烂得耀眼,更加耀眼的那个人站在她的身后,夏若珺再不愿意也必须转过身来笑着喊:“哥,好巧啊。”
林圣哲面目清冷,像是多年前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亲密而又保持恰当距离。
他走过来,挑了挑眉:“到那里做什么?一副挫败额模样。”
“没事啊,谈生意。”夏若珺抱着文件摆了摆手,“哥,你先忙,我也还有事,下次聊啊。”
她转身想要跑,被林圣哲提着后衣领抓住,他看了眼对面的会所,掏出手机说:“我临时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他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可话音里能听出是在和女人交谈,听得出他语气中的不同。
夏若珺想起那个气质婉约的美丽女人,顿时拼命挣扎起来,双脚离地来回扑腾,被林圣哲扔进电梯。
被他严肃地瞪了一眼,老实下来。
到了四十五层,一切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秘书温柔甜美,卢大特助笑得很贱。
她跟着林圣哲走进办公室,下意识地去拿他办公桌上的相框,还是他们儿时的合照。
她对着林圣哲晃了晃手中的相框:“哥,这里摆着的一直都是这张照片么?”
林圣哲把衬衣的袖子卷到小臂处,奇怪地问她:“不然呢?”
她小心翼翼地把相框摆好,笑着摇了摇头。
林圣哲抽出她怀里的文件,被她眼疾手快地抓住边缘,指甲死死地抠住:“哥,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商业机密!”
林圣哲松开手,站在她面前明显失去耐心,一手插袋一手点着她的额头和脸颊:“你这里明明写着——摊上事儿了。希望我置之不理?”
他微微垂着黑密的睫毛打量她,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深切地看着她,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专注,看得她不得不妥。
她双手奉上文件夹,神情很是低落:“我被待岗察看了。”
林圣哲揉了下她的头发,绕过她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很自然地说了句:“怕什么,不是还有哥哥在?”
夏若珺的心瞬间被温暖填满,柔柔软软的,像是棉花糖一样甜。
她站在那里,一种无力之感忽然神经质地袭来,弄得她眼眶酸酸的。
他落座,根本没把她待岗的事放在眼里,随意开口问着:“今天喝了什么,弄得满身都是?”
“在地铁里跟人打起来了。”
这次她想要实话实说,伪装的太久太累,她希望能和以前一样依靠着哥哥。
正如那年孤儿院的小胖欺负她时,被哥哥当场揍掉两颗门牙,然后她可以在哥哥的示意下解气地补上两脚。
面前的那个人寒意顿现,吐出的字似乎能结冰,他问:“打架?”
夏若珺嘟着嘴看他,对着手指说:“不是我的错啊,地铁上的咸猪手,被我抓住卸了他一条胳膊。关键是他还反咬我一口,我就把西瓜汁都浇到他头上了。”
林圣哲的嗓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暗哑,气压极低地问:“碰你了?”
夏若珺这下不敢说实话,摇摇头:“没碰到,被我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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