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茂在看到林圣哲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被从头浇下一盆冷水,冻得他浑身打颤。
林圣哲这个名字在滨城的商界无人不晓,他私生子的身份从来不是秘密,13岁被林池接回林家,然后一步一步以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从景盛的最底层走到如今的总经理的位置。
总经理的位置对他来说都是屈就。
其实人们都清楚他的能力,只是林池不想给他过高的权力而已。
他是滨城最年轻的企业家,只要是他想收购的公司没有不被他纳入麾下的。
华茂地产是张华茂后半生所有的寄托和心血,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夏若珺的男友不是跟她一个行业么,林圣哲这个冷面阎罗以一种要吃人的表情出现在这里究竟是因为什么?
张华茂看到林圣哲关上门,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并且迅速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躺下的那个女孩身上,眉宇间隐隐有怒火,这才低头去看狼狈地跌在沙发旁的他。
他微微一倾身,长臂一伸便把他提起,他冷肃而绝杀的看着自己,声音变得低沉暗哑,说话的时候每一个字吐出来似乎都能结冰。
他满脸阴鹜地问:“谁给你的胆子,我的人,你也敢动?”
张华茂双脚离地,满脸的油光顿时被冷汗取代,发白的嘴唇哆哆嗦嗦的求饶:“林……林总,我不……我不知……哎哟!”
林圣哲懒得听他废话,把他扔到一旁,满眼猩红的再一次问:“你哪只手碰的她?还是两只都有?”
张华茂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心底的颤意呼呼往外冒,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林圣哲不愿再看他那张恶心的嘴脸,抱被迷晕的夏若珺大步离去,张华茂知道自己一手创建的华茂地产即将面临危机,赶忙抱住林圣哲的腿,哭喊求饶:“林总……我、我真是不知道夏设计师是你的人,我要是知道……我哪敢……啊……”
林圣哲一脚踹到他的胸口上,把他踹出去老远,打开门看到在一旁严阵以待的卢鸿低声说:“废了两只手,戳瞎他的眼。”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迅速离开。
夏若珺的脸上有不正常的酡红,林圣哲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烫,只是脸颊的红晕太过吓人。
他拍着夏若珺的脸,轻声唤她:“珺珺,醒醒。”
他本意并没有想要叫醒她,凭借她一身酒气就知道她喝了不少,只是他不能断定夏若珺是因为什么昏迷成这样,便试探着。
夏若珺似乎感应到自己在喊她,摇了摇头,非常痛苦不知道嘤咛了一句什么,又闭上眼睡去了。
这幅样子看似像是醉酒,可林圣哲感受着她软的不可思议的身体,总觉得哪里出现了纰漏,是他没有注意到的。
他再次拍了拍夏若珺的脸,这下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一双眼波光潋滟的看着他,眸中有娇媚的神情,这种眼神并不像夏若珺应有的。
林圣哲被她看得浑身一震,又知道她这是不正常,问道:“看清我是谁。”
“哥哥。”夏若珺说出话来的时候全身无力,只是这两个字便让她声音娇媚得百转千回,她看似清醒,可眉眼间透着迷蒙,脸上挂着妩媚的笑从他的腿上坐起来,扶了扶额。
“头疼。”她低低的说了一声。
林圣哲心疼地揽过她,轻轻地给她揉着太阳穴,她似乎很舒服,发出“嗯”的一声,酥到了人的心里。
林圣哲的眸子瞬间瞪大,这一声太过娇软,听得他心里开始发酥发痒,他立刻按下隔音板,板正夏若珺的头,浑身散发着戾气,切齿地问道:“夏若珺,好好看看我是谁!”
她眼睛睁不开,就是这种歪着头思考,半睁半闭的模样才更勾人心魄,她傻傻地笑着:“哥哥呀。”
最后的尾音绵软悠长,似猫儿在撒娇,脸上的笑容异常动人,伸着双臂去搂他的脖子,“咯咯”的笑着,却是什么也不说。
林圣哲握紧拳,发出“咔咔”的声音,眼中瞬间迸出杀意。
那个该死的东西究竟给她吃了什么,让她变成这样!
他感觉夏若珺酥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柔嫩光滑且灼热的脸猫一样蹭着他,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隔着衣服似乎很不舒服,她嘤咛一声,歪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像是吸血鬼一样狠狠地咬住。
脖颈上非常疼痛,却也不敌他的心痛,他的手伸进夏若珺的发间,无声地按摩着她的后脑勺。
夏若珺的泪从眼眶中流出,嘤咛地哭着,小声地自言自语:“好难受。”
林圣哲的脖子被她咬得流了血,他顾不上疼痛,连忙问她:“怎么难受?”
她拼命地摇着头,像是吸食了摇头丸,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林圣哲想把她揽在怀里抱着,却被她躲开,边哭着摇头说“难受”边滑下座位,在他脚边蹲了下去。
林圣哲的心都要疼碎了,他的胃口死死疼着,也是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可话语间满是温柔:“珺珺不怕,我们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夏若珺的手胡乱地在真皮座椅上挠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扭着身子,只会说两个字:“难受。”
林圣哲似乎能想到,她是因为什么会难受成这样。
下了车他便疯了一样地跑向医院,早就接到通知的许岩已经在诊室中等待着他们,临床观察了好不长的时间,他拿出针头配好药,给夏若珺注射了进去。
脱下手套之后便去洗手,在一旁屏气凝神的林圣哲这才追在他身后问:“她究竟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许岩那张长得就十分官方的脸扭过来看他,指了指他脖颈间的伤口:“都咬成了这样,还能是什么下作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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