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
林圣哲最后的那句话无非是在跟他说,该对彭父妥协的时候就要妥协,不然以他现在单薄的能力根本保护不了夏若珺。
而他颈项的齿印又是怎么回事,那一看便知是女人的牙齿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彭淳不敢再想,可是林圣哲昨晚的话犹如魔音,他说:“当然是你们兰庭的好员工把她推进狼窟的事,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狼窟……
而今早夏若珺来找他的时候,跟他说——是我酒量不好,竟然会喝晕过去,不能怪别人。你看,这是新买的衣服,昨天的衣服都被我吐脏了。
既然她已经失去意识了,那她根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是不是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
彭淳越想越后怕,后背立刻冒出一层冷汗,他脑袋里几乎要炸开,气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伸手把手边的咖啡打翻在地,可这一切都只能彰显着他的无能。
中午时分,雨停了,天气慢慢变得晴朗起来,灼热的阳光一如既往地热烈,可是走出室外,依然觉得凉爽。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一场秋雨一场凉了。
彭淳打开窗户,有凉爽的微风迎面吹来,伴随着雨后泥土潮湿的清香,他站在窗前,眼神悠远。
他怎么能怀疑夏若珺呢,他那么爱她,得来不易,怎么能去怀疑她?
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按响内线,把ay喊到办公室里,然后恨恨地开口:“把这些材料寄给王娜娜,约她在下午三点在她们聚会的这个咖啡店见面。”
ay走上前把文件夹拿在手里,应了声“是”才走出门外,她当然不会把原稿给王娜娜,只是影印的时候,看着里面张华茂的那些报道,心底颤颤的。
这个人就是得罪了谁,被人把家底都翻了出来……
——
宋溢在谋划注资兰庭的事,冯熙婷早就耳闻了,那天听说他去兰庭谈合同,最后没有结果,冯熙婷就知道他热脸贴上去,人家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给他半个。
她一个人在家里,半倚半躺的窝在沙发上等着宋溢回家,他却又是一夜未归。
上次她报警举报宋溢涉黄,这件事本就是乌龙,警察没有证据只能放人,这次他应该是真的去涉黄了。
凌晨两点的时候宋溢还没有回家,偌大的别墅里灯火通明,却冰冷得一丝温度都没有。冯熙婷有时会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用尽手段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绑在身边,这对自己来说真的是对的吗?
凌晨四点的时候,她已经睡醒了一觉,脖子窝在沙发上痛得几乎快断了,她只穿了一身薄薄的丝质睡衣,无人担心她晚间会不会冷,醒来的时候冻得打了一个喷嚏。
其实那个模特和夏若珺哪里像了?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眼睛里总是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在装可怜,这种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凌晨四点半,整栋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忍不住给宋溢打了电话过去,可是听到的只有冰冷而机械的女声跟她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上次她给夏若珺发信息,告诉她宋溢和自己在一起的地址,她来捉奸,这次怕是要自己去了。
白色昂贵的茶几上摆放着水果,旁边放着小巧而精致的水果刀,冯熙婷看着那银光闪烁的锋利的刀片,揣在口袋里,开车奔向那个小模特的住处。
她早就派人查清那个模特的栖身之所,是宋溢送的一个小公寓,冯熙婷知道他夜不归宿的时候就是在那里。
她猛然踩住刹车,因为惯性,那力道大得让安全带把她勒得极痛,然后她的后背重重地撞在椅背上,清风徐徐的夜间,她出了一身的汗。
她下了车,忽然不敢上去,她想起夏若珺,想着当时夏若珺敲门的时候是否跟她同样的心情?
她在冷风中吹了好久,打了两个喷嚏然后钻进车里给宋溢又打了一个电话,仍旧是关机的提示音,她启动车子,调头回家了。
她不敢,她没有夏若珺那么大的勇气,看不到还能保留一个幻想给自己,自欺欺人的说——也许他在工作吧。
冯熙婷没有回家,把车开到创为资本写字楼的楼下,坐了一夜,天空从黑暗到露出一丝鱼肚白,再到彻底明亮起来,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入口处,干涩的让她觉得再看下去眼睛都会从眼眶里掉下来。
早上八点半,宋溢的车子徐徐驶进写字楼的地下车库,冯熙婷这才从车里走出来,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进创为资本的写字楼里,她按下电梯,果然从电梯里看到从负一层坐上来的宋溢,然后她跟梦游一般走了进去。
宋溢看到了她,面无表情看着她憔悴的脸和眼底浓浓的青色,没说话,也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便移开,他扭头的时候,锁骨处的衣服微微起伏,冯熙婷眼尖地看到他锁骨处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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