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里曾经闹过一次鬼,有人看到了,然后在那天之后这个人便发了烧,烧了三天三天也不见好转,听说最后孤儿院的老师请了一个年纪很大的爷爷到那间教室里聊了很久,然后那个孩子的病在当天晚上便突然好了。
也许这件事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可这的确是当时的夏若珺经历过的事情。
林圣哲那时已经回到了林家,事发后的第二天是周末,他来看她,听她手舞足蹈的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连连失笑。
夏若珺那时很生气,她不明白,明明发生过的事情,哥哥为什么不信,她气得不再理他,却被他装神弄鬼的吓了一大跳,然后她便扑进他的怀中,害怕得肩膀一直在颤抖,抓住他腰间的布料再也不松开。
就像现在一样。
回忆如关不上的水闸汹涌而来,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弄的林圣哲措手不及。
他低头轻嗅夏若珺身上的香气,哪怕是现在抱着她,心底也一阵发空,他紧紧环抱住夏若珺,忍不住吻上她的发丝。
夏若珺的身体只是轻轻一颤,而后便是更紧的拥住她,让林圣哲的心里无端一揪。
她这是什么意思……
林圣哲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夏若珺便轻轻从他怀中起身,被子下的她仍旧赤裸,胸前的吻痕被遮掩在被子底下露出一点痕迹,像是雪中的一朵梅花,看得人心神微漾。
夏若珺垂着眸,始终没有看林圣哲,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而颤抖,哭腔很重地要求:“我要喝酒!哥,我想喝酒!”
林圣哲知道她心里的痛,任性地想要放纵自己也让她放纵一把,揉了下她的头发说:“我去拿酒,等我。”
他的这处公寓里有他珍藏的红酒,是他一个有自己葡萄庄园的红酒生产商赠送的,他今天决定和夏若珺一醉方休。
红酒入口丝滑香醇,舌尖甜甜的,舌头两侧又有些酸,在嘴里转一圈,咽下之后又觉得回味无穷。这瓶红酒本是难得的上品,却被夏若珺像是喝白开水一样喝着。
她嘴里只有苦,只有涩,尝不出半点其他的味道。
这瓶红酒芳香馥郁,盖子打开的时候仿佛有红色的香气袅袅升起,但是对夏若珺而言,她鼻尖只有那个老男人充满酒气和汗味还混杂着香水的古怪臭味。
她仰着头,眼泪再一次从眼角流出来,她难过的把杯中剩下的红酒倒在了自己的脸上,红酒便如血一般在她白嫩如雪的脸上蔓延,细细的小流顺着脖子滑入胸前,她刚穿上的睡衣就这样被自己弄脏了,却有一种颓废的美。
她仰着头“哼哼”的笑着,痛苦至极的模样,她现在仍旧后怕,想起自己刚刚无力抵抗得让那个老男人把自己的腿都抬了起来的场景,眼泪流的更严重了。
她一时半会儿是过不自己这关了。
林圣哲敛眉抓住她的胳膊,低喝一声:“够了!”
夏若珺睁开眼看他,眸中有一丝浅浅的醉意,眼神迷离而朦胧,她白嫩的脸上有红酒的残液,看起来有些妖娆的味道。
林圣哲拿她没办法,低头凑近她的脸:“别再折磨自己,也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夏若珺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他。
林圣哲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温柔地凑近她:“洗个澡休息吧,不早了。”
夏若珺鼻尖全是红酒的馥郁芳香和林圣哲身上的清爽木香,那香气闯进她的鼻尖,直冲进她的心,她握了握拳,想要抓住这个味道,却好像从她的指尖毫不犹豫地溜走了。
夏若珺忽然有些慌,低声仓惶地喊了句:“哥哥……”
“我在,珺珺。”林圣哲看着她半神经质的喊着自己,连忙把手塞进她的手掌中,下一秒便被她紧紧握住,她茫然地问,“你去哪了,怎么好久不来看我?”
林圣哲终于确定,夏若珺是喝醉了。他一时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倾了倾身子想要拥抱她,哪知她却自己狠狠地撞进了自己的怀中,哭着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林圣哲只能耐心地哄着这个耍着酒疯的女人,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拍着她的背,温柔地道:“哥哥怎么会不要你?”
“……”夏若珺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摇头的时候,紧贴的部位在他的胸前磨蹭,他身下立刻就起了反应。他有些懊恼,这时候竟然还会想这些事情,可是奈何是身体最自然的反应,他不想让夏若珺误会自己,只能稍稍把她推开一些。
这轻微的动作一下子惹恼了夏若珺,她错愕的在他怀中抬头,不敢置信地问:“你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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