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那么多的太监宫女,以及侍卫,难道连个会水的都沒有。
竟然要指望一个太医前去救人。
“去把那太医召來。”段敏晓忙下令,小桂子立刻欣然答应前往,刚一抬腿,段敏晓又道了一句:“你就说本宫要嘉奖于他。”
“奴才明白了。”
不大一会的功夫,李伯就在小桂子的带领下來到了落月宫。
“臣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段敏晓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觉得有几分眼熟,待目光撇到墙上挂着的那副美人画之后,才忽然想起,这正是那日來查验画卷的那位太医。
“太医,我们又见面了。”段敏晓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李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又很大的问題。
李伯见段敏晓认出了自己,也不好装傻,便直接道:“臣有幸。”
“和本宫说说,今日谭昭仪落水一事是怎么回事吧。”
李伯暗道一声來了,不过面上还是佯装镇定的开口道:“今日臣去看诊回來,路过御河石桥的时候,虽然与谭昭仪是擦肩而过,但是当时谭昭仪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一边走还一边比划着什么,就连臣行礼也沒有注意到,直到臣走远,忽然听身后有水声传來,微臣连忙跑过去看,就见到谭昭仪在水里挣扎。”
段敏晓一边听着,一边注意着李伯的神情,前后并沒有什么变化。
“微臣连忙喊人,只是宫人们都离得远,微臣学医,不忍见其在水中挣扎,便急忙跳下了水中,只是可惜微臣还是晚了一步,谭昭仪救了上來却已经沒气了。”李伯甚是抱憾的低下了头,一脸的自责。
“你去给谁看诊了。”段敏晓问道。
“是月华宫的静妃。”李伯心里一惊,沒有想到段敏晓会问这个问題,而距离御河方向也只有月华宫,虽然说出來有可能会暴露,但是如果不说的话,那么势必会引起段敏晓起疑。
只是李伯不知道的是,自他说出月华宫这个词以后,段敏晓就已经将他归到了丝丝的阵营里了。
“李太医不必自责,生死自有天命,今日李太医挺身救人的事情,本宫已经准备了礼物。”段敏晓挥了挥手,示意李太医可以离去了。
待得李太医一走,小桂子便凑上來道:“主子可是疑心此人。”
段敏晓倒是沒有避讳小桂子,点了点头,“你回头找人盯着李太医,本宫觉得此人很是可疑。”
“是。”
入夜时分,李伯悄悄从太医院出來,瞧了左右沒人,才蹑手蹑脚的一路直奔月华宫而去,他步子极快,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只是李伯却不知道的是,从他身后的暗处却徐徐走出了一人,正是段敏晓,她虽然派了人看着李太医,但是恐宫人不能善行此事,于是便自己亲自來了。
果然有问題。
段敏晓这般想着,看李太医前往的方向正是月华宫,便直接驭起轻功奔月华宫而去。
此时,西殿灯亮。
窗影隐约可见二人。
段敏晓疾步跃上房顶,光滑的琉璃瓦却让她脚下一滑,直接重心不稳,从房上落了下來。
“什么人。”丝丝听到动静,一个箭步冲了出來。
李太医紧随其后。
琉璃瓦坠地的脆响,在黑夜里犹如一声锣响。
段敏晓见此,也懒得再去躲藏,而是大大方方的站在了宫苑之中。
“皇后。”丝丝像是见到鬼一样,看着眼前的女人,而李太医想要躲藏却也來不及了,被段敏晓看了一个正着。
“李太医,你和本宫甚是有缘啊。”
“这是臣的荣幸。”李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朝着丝丝望了过去。
丝丝眸子一动,缓缓上前,“臣妾参见皇后。”
“起來吧。”段敏晓一摆手。
“皇后娘娘若是想來月华宫,什么时候來,臣妾都是欢迎的,为何要如此鬼鬼祟祟的呢,这让臣妾有些糊涂了啊。”丝丝一双无辜的眼睛睁的老大。
“静妃,收起那一套吧,本宫为何而來,你比谁都清楚,不用再惺惺作态了。”段敏晓极为厌恶的说道。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臣妾听不明白。”丝丝咬牙,继续伴着无辜。
段敏晓一下子气乐了,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混淆视听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了,“那你说说李太医为何在此处吧,夜深人静独自來到了月华宫,静妃打算如何解释。”
丝丝听了问话,竟然一笑:“臣妾夜里有头痛之症,所以才请太医前來,皇后若是对臣妾这发病的时间有意见,臣妾也是沒有了,毕竟这头疼也不是臣妾可以治愈的。”
“是吗。”段敏晓冷笑,她若非刚才不经意踩落琉璃瓦也不会如此早的打草惊蛇,让丝丝有机会在这里信口胡言,但是已经是这样的结果,沒有证据就一切都做不得数,“本宫有一良方,专治头疼,就是不知道静妃是不是感兴趣了。”
“臣妾愿闻其详。”丝丝微垂头,恭敬的请教道。
“不做亏心事,清梦到天明。”
丢下这一句话,段敏晓闪身离去。
看來这丝丝图谋不小啊。
一路之上,段敏晓都是心神不宁的,想着刚才的事情,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承乾殿,只是这会的承乾殿依然灯火通明。
看來皇上还沒有休息。
安知良已经抱着浮尘靠着门框打起了盹,就连段敏晓走近都沒有发现,倒是两旁伺候的侍卫见了,正准备行礼,却被段敏晓示意无须。
进了大殿,就瞧着龙案上的那个男子,正拿着一只毛笔不停的在写写画画,身前小山一般高的奏折,快要将他人埋了起來。
这当皇帝有什么好。
“皇上,都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段敏晓调皮的抓过南宫天凌手旁刚刚批复完的奏折,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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