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动作也不慢,直接掀开屋顶上的一片瓦,向下一望,待看清了屋子里的情形,却是俏脸飞霞,连忙让开位置,对段敏晓道:“少主,是有人在生孩子。”
“生孩子,难道。”段敏晓连忙过來,朝那掀开的地方向下望去,只见一个女子不断的咬牙挣扎,半边脸上果然漆黑如墨,有枫叶那么大的一块胎记,虽然有这胎记遮住了容华,却从五官中不难看出很标致,到底是南宫家的血脉。
江十三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老婆子拦住了脚步,“大侠留步啊,公主此刻正在临盆,你身为男子是不能入内的,会招邪祟的啊。”
自古女子生产之时,男子就该避开,老婆子见这人一不索命,二不求财,虽然不知道所图为何,但是这生产之室,还是自当避讳一些的。
“生孩子,谁的孩子。”江十三一把将那老婆子抓了起來,心里愧疚不已,他到底是來晚了一步吗。
她已经生孩子了……
是他错过了她。
难怪她不再派人找他了,原來如此。
一时间,江十三万念俱灰,那老婆子被他掐的生疼,死命的挣扎,却沒想江十三突然松手,直接摔了一个大屁股蹲,坚硬的青石台阶硌的生疼。
“诶哟,疼死我了,生孩子就生孩子呗,反正又不是你的孩子,大侠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老婆子说完,一溜烟跑回屋子,将门一关,直接把江十三隔绝在门外,又喊了两个小丫鬟搬了桌椅将门堵上。
她只是个接生婆子,里面这位可是当世公主,虽然早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身份毕竟在那里摆着呢。
江十三伸出手,五根纤细的手指覆在门楣上,心痛如绞。
“少主,你说他会闯进去吗。”新月瞥了一眼江十三,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段敏晓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他一定会,放心吧。”
“我看玄啊,他都在那站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了。”新月有点难以理解。
“怎么,要不要打赌。”段敏晓问道。
“属下觉得赢不了,还是算了。”新月连忙拒绝。
他们家少主的手段,那可是不一般的,即便是稳操胜券的事情,她都不敢赌,更何况这种未知性这么强的呢。
估计江十三如果不进去,段敏晓就是打也会将他打进去的。
“啊啊啊。”屋内突然出现一阵尖叫,是无盐公主的声音,剧痛之下,她忍受不住,大叫出声。
下一刻,江十三一脚将门踹开,管她给谁再生孩子,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只有她。
“公主。”來到窗前,江十三一把将旁边的丫鬟推开,走过去一把抓住无盐公主的手,将体内的真气不断运送过去。
得到缓解之后的无盐公主慢慢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抬手就是一耳光,泪水从眼眶滑落,若非此刻她正在临盆,只怕真有提剑杀了眼前男人的心思了。
“公主,我……”挨了一巴掌,江十三却不敢开口多说,只是一个劲的将体内真气传过去,來支撑无盐的身体。
“啊。”无盐公主又是一阵痛彻心扉的嘶喊。
汗水在她的额头脸上肆虐,盖在肩头的被子已经被打湿,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婴孩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來。
所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江十三看着晕过去的无盐,将锦被向上拉了拉,头也不回的就朝外走。
“喂,你要去哪里。”说话的是公主的贴身侍女绿萝,她是认得这男子的。
江十三抿抿唇,神色晦暗,道:“去我该去的地方。”
彼时她苦追不放,他躲避不及,如今她已有归宿,他何必再來打扰。
绿萝见江十三大步往外走,连忙抱起孩子朝外追去,大喊着:“你就是要走,也该看看你的儿子啊。”
这一声,如同惊雷。
直接将江十三震在原地,迈出的脚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收回还是放下。
他的儿子。
难道说。
公主给他生了儿子。
屋顶上,段敏晓一个劲的摇头,“真是个傻子。”
“少主,江十三是当局者迷嘛。”新月替其说话。
“恩,有道理。”段敏晓点点头,又继续道:“只是我怎么觉得这当局者迷的不只是江十三一人呢,是不是呀,新月。”
新月面色羞红,急忙扭过头,声音却透着羞怯,“少主,属下可不理你了,明明是说江十三,怎么平白无故的扯到属下身上了呢。”
“哦,是啊,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善解人意的人,看來不是那么回事,也罢,这次出使两国,干脆就让赵飞留在京城照应王府吧。”段敏晓自顾自说,却拿眼偷偷去看新月,笑意无比促狭。
“少主,你。”新月一跺脚,飞身离开。
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怕她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
段敏晓看了看那不争气的江十三,摇着头从屋顶跃下,从绿萝怀里一把将孩子抱了过去。
“你是谁。”绿萝手一空,见是一位女子抢了孩子,急忙怒问。
“少主,你怎么來了。”江十三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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