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大家也纷纷投來疑问的视线,落在南宫天凌的脸上,后者淡淡一笑,道:“不,先去找轩辕可汗。”
“啊。”段敏晓嘴角一抽,看鬼一样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若非对南宫天凌了解很多,这会她真的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才派兵席卷了对方的军事重地,还扫荡了一堆战利品,今天就要浩浩荡荡的出发去上门,而且还是单枪匹马,难道不怕被打死么……
“怎么了,你有问題。”南宫天凌悠悠一笑,拍了拍段敏晓的头,道:“沒关系,有我在,所以你无需担心。”
段敏晓嘴角一抽,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
“皇兄,我们真的要去都城吗。”南宫锐心有疑惑,“我们才将密室里的武器运走,而且你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有什么事情也不该以身犯险啊,臣弟恳请皇兄及早回朝。”
其实南宫锐的担心是对的,不管怎么样,南宫天凌都是一国之君,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是皇上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还是回去吧。”素來冷冰冰的寒冰也出言插了一句。
段敏晓其实也想这么说,但是如果第一个开口的人是她,难免会打翻几只醋坛子,对于这屋子里的三个男人,段敏晓只觉得简直比女人还要难对付。
“南宫锐听令。”南宫天凌突然语气一变,生硬起來,面上一片严肃,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递了过去。
“皇兄……”南宫锐伸手接过,有些不明所以。
南宫天凌道:“此乃密旨,回京后方可打开,着你速速回宫,保护太后。”
“皇兄……”南宫锐已经彻底呆住,沒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命令,心里一时着急,就要拒绝,却被南宫天凌的目光瞪了回來。
“难道你想抗旨不尊。”南宫天凌威压爆发。
南宫锐明白,自己这个皇兄从來不曾在自己的面前摆过皇帝的架子,如今这般,分明就是想让自己回宫去主持大局。
他怎么可能贪生怕死的回去呢,当下抱拳道:“臣弟恳请皇兄以江山社稷为重,臣弟愿意去神殿,不愿回宫。”
“天凌。”这两个男人,哪一个都待她极好,她是最难以选择的那个,但是此刻说心里话,她一个也不想他们去。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很多事情,总要有人面对的。”南宫天凌打断段敏晓的话。
段敏晓微微回之一笑,道:“沒错。”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防备的时候,段敏晓突然出手,将南宫天凌和南宫锐的穴道封住,两人大为震惊,第一时间就预感到了不好,急忙用真气去冲刺穴道,却发现根本调动不了体内一丝的真气。
“别费劲了。”段敏晓的视线扫过炎王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摇摇头:“强冲穴道不会死,估计会以后四体不勤,就算你们冲开了也是四肢不能动的废物了,诶,到时候别指望我会理你们哟。”
说着,段敏晓朝着寒冰露出一个威胁的笑容,大有你自己要是不站好队伍,就别怪我无情的样子。
“此事与我无关,我去找点吃的,有点饿了。”寒冰迅速逃离战场。
南宫锐看着寒冰的背影,急道:“喂喂,你。”
“别喊了,有我在,他救不了你的。”段敏晓说完朝新月道:“将她们送回京城。”
赵飞在一旁,一直低着头,有新月在那里,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南宫锐见寒冰都沒有那个胆量,更对赵飞沒有报什么希望。
新月一愣,慌道:“少主,那你呢,你不回去吗。”
“炎王,有沒有兴趣陪我登雪山,摘雪莲啊。”段敏晓沒有回答新月,而是扭头朝炎王问道。
后者本來是有些芥蒂的,但是看了段敏晓对待这南宫兄弟的情形,顿时恍然大悟,自己那也是家常便饭了,只不过时运不好,罢了罢了。
“小王乐意陪同。”
南宫天凌胸口一阵起伏,看了看炎王,最后收回目光落在段敏晓的身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有我们的孩子,做事情可不可以多考虑考虑孩子。”
“放心,我的孩子不会有问題。”段敏晓的口号嚣张无比,偏偏还让人无法反驳。
不过肚子里多一块肉,这一点她才不会放在心里呢,就算再多一块肉,怕也不在乎,如果她自己判断错误,有肉沒肉完全沒区别。
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神殿,虽然开元宗的人进不去,但是她有三千五百个办法可以悄无声息的混进去。
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说出來的好。
“敏晓……”南宫天凌还想说什,不过段敏晓随手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绢塞了进去,使他说不出话。
一旁的南宫锐满肚子的话,也被这样的情形吓得闭了嘴巴。
打发了新月将南宫兄弟连夜送走,段敏晓就拉着炎王,直奔阿蒙国的都城而去。
要想扳倒神殿,只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行,这么多年,神殿一直能够把持三国,靠的并非是军队的力量,相反,神殿并未圈养任何的军队力量。
但是就这样,神殿竟然将三国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且还将北漠一族驱赶到了荒芜的沙漠中,所有的子民都过着衣不果腹的日子。
唯一的原因,就是在三国之中的政治高层,大部分的人都是來自于神殿,如炎王这般。
炎王在尚雾国能够轻而易举的将逼宫做的滴水不漏,而且毫无后患,这无疑是來自神殿的力量,否则仅凭着炎王一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到这样的。
“你这么做,真的好吗。”马车从庄园里驶出來的时候,炎王坐在驾车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根马鞭,另一只手拉着缰绳。
车厢里的那个女人则是厚厚暖暖的铺了好几层棉垫子,又将厨房里的干果点心全部打包了进來,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一副欢喜得意的笑容。
“你是觉得哪里不好,让他们去当皇帝不好,还是让他们去享福不好。”段敏晓随手剥开一个橘子,将橘子皮从马车的窗户里丢了出去。
炎王无语的被噎住。
他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他确定肯定这个女人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对于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他也知道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題。
做都做了,哪还有什么好不好。
“驾。”一甩马鞭,炎王放弃了追问,继续赶路。
段敏晓忍不住从窗户朝外望了一眼,那渐渐远去的风景如同心里不舍的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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