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太耗兵力了。”看着菅命如草的战场,以蔚的心开始疼痛了,北宫薪败兵时会吐血,宋达真失守时自刎于雪峰山城,凡爱惜士兵的将领,看到士兵们作如此牺牲,都会有刀绞之感吧。
方言与以蔚都为骑兵统领,骑兵在冲城时,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但是他们必须在战场上耗着,等着平都开城门与他们决一胜负,而平都有这样坚固的城墙,想要他们弃守转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万历有很强的攻击策略或者非常厉害的战将;第二种的话,便是德天的战斗力已经到了一击便溃的地步,那么,平都的大门才会大开。
所以说,要万历大开城门主动迎战,并不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以上两种状况无论哪种,让德天军团遇到都会非常的棘手。
“城门开了!”
方言与以蔚大惊,才想到这里,城门竟然突然洞开,两人心里突然有些惊惶,德天的兵力尚未有大折损,士气也正旺,万历竟然开城一战,难道,现在就开始反扑了?
方言半眯起了眼,城楼上的出现了一个人,莫名的,她觉得那人的眼光放在她的身上,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有些东西似乎被敲碎了,有些东西让她想要倒退了,那种强烈的不安马上袭上了心头,在远处高楼上的人影越来越清晰时,战场却模糊了,本该挥师前进的她,停驻了,那震耳的喧嚣,远离了,惊愕的心感觉到连时光也静止了。
该以蔚他们的骑兵主战场了,催促了方言一声,却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反映。
方言倒底怎么了?前几天她就是这样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样,那倒也罢了。可是现在,现在是千钧一发的战场啊,上千万的战士的洒血的屠杀场啊,她怎么可以掉以轻心,怎么可以精神焕散?!
“打不过了,我们打不过的!”方言喃喃道,面向以蔚,她竟大声的叫喊道:“我们撤退吧,别打了,打不过的,我们打不过的。”
以蔚倒吸了一口气,左右望了望其他的士兵,士兵们的脸上都出现了惶惑神色,以蔚的眉瞬间拧了起来。方言为什么会如此的失常?战时动摇军心,后果是立斩,她不知道吗?
不让她有继续说胡话的机会,拉过她的手,她将东西往她手中一塞,道:“我不管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言论,也不管你有怎样充分的理由,就算你会诸葛的能力会探测先机也好,但是,还没有上场拼打就先行言败,我不赞同。这个锦囊里面好像是个阵法,骑兵全由我带了去,若你真的无心此役,发挥不了你的长才,那你就直接按这个阵法布阵法。”
言毕,以蔚一声令下,骑兵全部整合,迎向正涌出平都城门的大量万历士兵。
方言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咬到快渗出血丝了,伸手抚上自己覆着铁面的左脸,身体略微的颤抖起来,因为城楼上的人还是因为以蔚的话而让她会在秋暑天感到寒意,她无从分析,现在的脑海中一片的空白,手不自觉的纂紧了,紧到直到感觉到了手心里的异物,才条件反射般的低头撑开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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