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欣心中暗说,这话不知道谁画的,当真水平高超。若是带到我来的那个世界,可我就要发财了。所谓唐伯虎、改琦之流,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但她口里只说道,“那又算得了什么?比这更惟妙惟肖百倍,并且还会自己动作的东西我都看过呢!”
此话一出,惊世骇俗,河阳王世女和狄仑大为叹服,甘拜下风。
二小姐高论刚发表完毕,正忙着给司徒玲上酒讨好的轻羽手忽然一抖,酒水顿时淋淋漓漓,洒到了河阳王世女身上。
司徒玲一跳站起,怒斥道,“你这婊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泼酒水弄脏你家姑奶奶的裤子!”
轻羽顿时双足一软,跪在她面前,磕头如捣蒜,告饶不已。
慕容玉欣劝道,“这轻羽年纪小,没什么见识,疏忽大意之下才会如此,倒也不是故意的。玲姐姐不如息怒,饶过他这一遭吧。”
司徒玲看着她,忽然眼露色相,咯咯笑道,“妹妹既然心疼这小婊子,让我饶他,那我就看在你的金面上,且放过他这一回。但是有一桩,我现在裤子上湿答答的,好不难捱,却须得有人来替我舔干净了方才舒适。”
慕容玉欣笑道,“玲姐姐财大气粗,富贵多金,有找人舔干那会功夫,早就可以找人去买了一条崭新的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劳烦旁人呢?”
司徒玲神情古怪地看着二小姐,说道,“昕妹妹不知是真不懂呢还是假装不懂啊?”
慕容玉欣一怔道,“玲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被这酒水一轰,姐姐有些荡漾泛滥了,因此想请妹妹帮忙解决危机。”
慕容玉欣见她一脸****的死相,如何不知她不过是借机调戏自己,倘若自己态度暧昧,就会被当做是答应与她行那苟且之事。
我靠,你当姑奶奶跟你一样是下贱的****了么?慕容玉欣大怒,将桌子用力掀翻在地,骂道,“司徒玲,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你想如何,只管把话挑明了讲!”
司徒玲见她怒令发指,神色激愤,已动真怒,当下忙笑道,“瞧不出昕妹妹为人还这么古板正派,不就是大家开个玩笑嘛,值得这么大动干戈的么?好好好,往后姐姐就不轻易开你的玩笑啦。唉,可惜了这一桌的酒。”
慕容玉欣余怒未息,仍旧瞪着她道,“玩笑也不带这么开的!我走了”
“急什么嘛。”司徒玲笑着挽留道,“在这淮南府,本来是该当你二小姐做东的。可我怕你不赏脸,自己整备了酒席倒来请你。你却不但不肯多留片刻,反倒掀翻了我的酒席,拍拍屁股就走,一点歉疚也没有。二小姐,你这样也未免太不把我司徒玲放在眼里,也太不把我们母亲上一辈人的交情当一回事了吧?”
慕容玉欣听她竟抬出母亲来压人,柳眉一竖,本要发作,临了忽然改变心意,只冷冷说道,“你却想要怎样?”
“何必闹的这样剑拔弩张的呢,毕竟大家还是朋友嘛。”狄仑捧起一杯酒,递了过来,说道,“来,大家先喝一杯酒压压惊,再好好说话。”一头这般说着,一头示意仍旧跪在地上的轻羽将桌子重新扶好,整理干净。
慕容玉欣看狄仑递过来的酒,只见腻香扑鼻,且颜色也颇为奇怪,不禁起疑,却并不接过,只是问道,“这是什么?”
狄仑神秘地一笑,说道,“这种就可滋补得很,轻易我不拿出来的,也是今天碰到玲姐姐和你。放心吧,没毒的,只是补品,药不死人!”
见慕容玉欣仍然目露怀疑之色,当即一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紧接又取了一只杯子,慢慢斟上一杯,微笑递了过来。
慕容玉欣见她喝了没事,防范之心顿时大减,点了点头,接在手中,目视司徒玲道,“我喝了这杯酒就走,你们不许再啰嗦!”
司徒玲道,“你是本地的王爵爱女,我一个外地来的,又岂敢跟你罗唣?当然你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慕容玉欣又看了看那正在忙着收拾桌子的轻羽,又附加一条道,“也不许过后找这轻羽的麻烦。”
司徒玲双眼半睁半闭,说道,“我不早就说过了,在你的地头上,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违抗?”
见慕容玉欣还要强调什么,就又说道,“放心吧,我不为难他。”
既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呢,赶紧喝了这杯酒走人吧!
慕容玉欣一刻也不愿再在这里停留,当下快速的喝了那杯酒。
那酒滑溜异常,一被吸进嘴里,立刻顺着喉管,往她肚里钻。瞬间就在他四肢百骸四处渗透。慕容玉欣暗叫不好,这酒古怪得很!
当下更不敢再在此处少待,匆匆唱了一个喏,快步奔出了阁子。
等到她走到大街上时,浑身不住往外冒汗,衣衫竟然全部湿透。街头凉风吹来,自觉心尖上都是颤抖。当下摇摇头,努力振作精神,快速往王府奔去。
闻香轩的阁子里,狄仑却对司徒玲笑道,“想不到她万事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却完全是吹牛。我这一杯情酒,就让她露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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