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也没等左丘阜跟上来,自己便闪身进了结界。在结界外看这昼夜两面,不过都是云雾而已。然,进来以后才发现,这里居然是别有洞天。
在这里更能清楚地看到,这云雾就像是海涛巨浪一般,不断翻滚。可是如若不细仔看,定然会觉得它们,是壁上的岩石一样,而且在这云层里居然能生出红花绿叶,蝶舞翻翻。
梁以蔚伸手拨开枝叶,惊得彩蝶纷纷闪开。火凤此时“扑”的一下,拍开翅膀飞了出去,梁以蔚还来不及叫住她,她就没了踪影。正要追过去,柔荑一温,她又被握住了。
“小蔚儿所见到的这些都是仙体,不过却是被禁了的仙体。你看,”左丘阜抬着一枝杏枝,“这本是杏仙子的神体,何奈她不久前恋上了凡间,并私自下凡与那凡人暗渡陈仓,被罚于此,闭过五百年。你再看,这里的株忘忧草,她本是生在凡间佛门前山,因受了慧根,有了神明,修得仙籍。这本是好事,何奈她却迷上那上佛门进香的凡人游子,最终也落得凄凉;还有这彩蝶,小印你看她们多漂亮,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也沾上了凡尘的俗气。”
“那尔婵呢,她在哪?”
听了他的话,梁以蔚并无多大的反应,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他们虽说有着他们自己的故事,可她却未曾参与过。她只想知道尔婵怎么样了。
“小蔚儿何必耿耿于怀,尔婵也不过只是众仙蝶中的一只而已。”
梁以蔚心一惊,难道说,尔婵她……梁以蔚神色一凛,你为何知道这些?
左丘阜看着她的神色,拉过他,一手环在她的膘间,揽着她。“小蔚儿莫要过于伤心,这世间万物何去何从,本是就不能预卜的。”
梁以蔚望进他的眼底,深陷在他那一池春水之中。恍然又见这人,立在巫芷涯上,对着她明明不怀好意,却又笑得理所当理。她摇摇头,将自己从记忆里拉了回来。
“为何摇头?”左丘阜柔声问道。
“不对,尔婵在魔域里已经受过罚了,这回将她打回原形而不得实属不该。”
梁以蔚不着痕迹地挣开他,抬头向云层里望去,火凤去了哪里,为何还不归?
“小蔚儿,仙有仙规,魔有魔道,若是世间万物都不遵循,这天地早已乱了。”左丘阜轻叹一口气,神情似是对她无可奈何。
梁以蔚又是了阵恍惚,那人皱着眉,渴望而又无奈,“小蔚儿,叫声哥哥这么难么?”她轻轻一笑,那是她是梁以蔚时,一次正视他啊。
“小蔚儿,小蔚儿?”左丘阜不知何时又移到她身旁,掰过她的身体,“小蔚儿在想何意,为何总是失神?”
“我在想,我是如何认识美人阜的。在想,美人阜跟我一起做过事,说过的话。”梁以蔚顺着他转过身来,直视他。
左丘阜微微一愣,随即又挂起笑容,“我不是在这里么,为何要去想昨日的我。”
梁以蔚再次挣开他,抬眼冷冷道:“是么?可是为何,我总感觉今日的你,不似昨日的他呢?你是不是应该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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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阜仅是微愣了一下,立即就恢复自若。“小蔚儿这是在说糊话呢,我不是在你面前么?”
“哼,你虽是他之色,却不是他之神。”梁以蔚看似不动声色,实着已做好随时万全准备。
“哈哈,印帅果然就是印帅!”此人一改常态,仰天大笑。“只是我不明白,印帅是如何发现我并非左丘阜本尊?”
梁以蔚坦诚道:“你一出现,我便就知道了。”
“哦,看来那妖王在印帅眼里,地位颇重啊。”此人面带玩味。
“你也不必隐藏了,我已心知你是谁呢,你把我的神兽支使到哪里去了?”
“如此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没躲过印帅的神眼啊。”此人一声长叹,他话虽如此,却并未见他有半丝慌乱。“那印帅以为我是谁呢?”
“你就是火蛇!你卷了火凤进来却并没要了她性命,不过是为了引我进来。你本不需要如此,为了尔婵与那魔域,我是一定会来见找你的。”
“那依印帅如此说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梁以蔚瞥了他一眼,以眼神回答了他。
“哈哈哈,果然有趣!弈破喜欢!”
梁以蔚看着他,无动于衷。虽然他是美人阜之颜,略去方才他刻意的神情。他与美人阜实则相差太远。
“可我却不太喜欢你。你尚若依旧卖关子,莫要怪我不客气!”梁以蔚一改笑颜,说得疾颜厉色。
“原来印帅也有怒发冲冠的时候,与传言是截然不同呢。”弈破怡然自得,对她的怒气视而不见。
梁以蔚瞪着他不语,内心底早已把他骂了千百回。她终于知道美人阜当日,在水木屋里对她说的那句话是何意了。若是有人,跟她说他是左丘阜,那么此人一定是冒充的。原来美人阜一早就知道,她会遇到此人,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他是未卜先知?
“印帅面对弈为破为何总是走神?”许是见梁以蔚久不语,弈破出声提醒她。
“因为你不是左丘阜!”
“哈哈,居然是他。想不到啊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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