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话,这应该是无月楼的专属着装吧?
她分明就是妖,居然可以安然无恙地进到这无月楼中,甚至……甚至还成了这楼中的弟子!
这是梦,爷一定是在做梦!
“主上……”
“别别别,你别过来!让我冷静下先!”
这样的场面,我是真心无法接受,以至于在见到碧落缓缓朝我走来时,几乎是惊讶到跌坐回了椅子上。虽然之前戊辰就猜测出了碧落的下落,但是天知道,她居然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
“碧落,你这身算是什么打扮?”
她死盯着我不放,却又不说话,真是快急死我了。
“你倒是说话呀,怎么回事?你知道我派人找了你多久么?我……”
我的话还没问完,可也就是在这时,那小丫头回来了。
“咦?师姐,你在啊?我刚回来看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还以为你们都去后山了呢。”
……
师姐?碧落是这丫头的师姐?
“丫头,你叫她什么?”
“师姐啊。爹爹,你怎么了?”她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向我,很是不解我此时的反应。
对于丫头对碧落的称呼,我仅仅只是好奇罢了,而当碧落听到这丫头对我的称呼,一双眼却瞪大到了极致,眸子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我稍稍定了定神,越发觉得这件事远比我想象中要有趣得多,嘴角也渐渐开始牵扯出一抹诡秘的笑:“你们谁能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明显,我这话根本就是在对碧落说的,因为这丫头不可能明白我所指为何。
到底是跟了我千百年的属下,碧落在看了我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开了口:“幻月,能跟我出来下么?我有事想要单独跟你说。”
我挑了挑眉,继而站起身,随她走了出去。
我没听错,她叫了我的名字,看来,她也是不想在这无月楼中暴露我身份的。
于是,爷顶着丫头那疑惑的目光,复又出了无月楼大门。
我真心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人界犯冲,这才刚来第一天,就莫名其妙要我走了这么多冤枉路。之前是跟着丫头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一气,现在又是跟着碧落好一通乱转,东绕西拐地走了不知道多少路。
终于在小爷我几近崩溃的边缘,碧落收住了脚步。
乖乖,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亦停步,粗略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看出这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双手抱臂靠在了就近的一棵树上,我没有说话。既然是她带我来的这里,想必一定有着某种目的,既然这样,那我就等她主动开口。
“主上——”
“长篇大论的开场白就不需要了,直接说重点,你懂的。”
碧落是在我身边待得最久的,所以也理所当然是最了解我脾性的。我这样一说,她也就立刻从命,进入了正题。
“属下已查到那世代诅咒的今世寄主的下落。”
干得漂亮,我说什么来着?她办事,我放心。
但是这种话,心里想想就得了,小爷我是断然说不出口的,属下嘛,不能多夸,不能让他们产生“功高盖主”的错觉,不能让他们太过得瑟。
“嘿,干的不错。说吧,那倒霉丫头是谁?”
“属下尚不能确定。”
……
!!!
现在是怎样?爷惨死过后,妖王的威信就一落千丈了么?所以,即便是全世界最敬重我的碧落,也开始拿小爷我涮着玩儿?
“碧落,你知道我的个性,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若是一旦被激怒,后果,你可承担得起?”
“主上,属下当真不敢断言您要找的人是谁,但属下能确定,她必定在这无月楼中。”
呵,这下我可真被她的话给逗乐了。她这是什么逻辑?连寄主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确定,这人就一定在无月楼?
我一直都是个极具耐心、淡然豁达的君王,可这一刻,突然觉得烦躁异常。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最好在我真的动怒前,把你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回禀清楚!”
映像中,这是我第一次以这样的口吻跟碧落说话。要知道,小爷我虽然平时爱使唤使唤手下的那群混小子们,可却也极少会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去欺压他们,尤其是碧落,虽然平时我最爱差遣的就是她,但我打从心底里,从未把她当成过下人,所以在听到我的这番话之后,毫无疑问,她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但更多的,似乎是受伤。
不过也仅是片刻罢了,她跟我不同,她从下定决心要跟着我的那天起,就认定了我们俩之间的地位悬殊,所以她从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我是君,她是臣。
“主上,根据属下这些年的调查,如若不出意外,这一世的诅咒寄主,将是下一任的无月楼楼主。”
这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一定就是楼主?为什么不是现任,还偏偏就是下一任?
“碧落啊,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如果你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就把刚才的那番推论收回吧。”
“主上?”
“别误会,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这凭空的猜测,实在难以令我信服。总不能因为这诅咒始于无月楼的创始人,所以就世代相传于历代楼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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