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昶亦诡异一笑,“诏书已拟定:朕决定将皇室的一朵娇花——朕那如花似玉的八皇妹赐予上官你,即日成婚。”
“臣不同意。”上官突然回头。
“上官想抗旨不成?”龙昶亦的眉头微皱。
“如果皇上认为一道圣旨便能让上官俯首称臣,那皇上,你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上官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的意图。
龙昶亦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确,一来可以彻底绝了上官对怜儿所想;二来亦可用皇妹来牵制上官,一举两得之举,奈何事件的当事人偏偏是上官楚闕,他的如意算盘被他一句话——便打水漂了。
“皇上强留上官在朝内,已是一意孤行;若还要强逼臣娶八公主——那臣只能告诉皇上,八公主的下场不会比昔日的曹贵妃好多少——”上官楚闕冷冷的说道。
龙昶亦一阵寒碜,果然是上官楚闕,只有他才敢一再威胁当今皇上!想到此,龙昶亦也便释怀了,“哈哈哈……好,想必上官是有心上之人了,朕也不强求了,朕只求你一件事——留在朕的身边,再帮朕一次!”
——终究还是他料想的结果!“前事如尘,不如归去”可他终究还是无力改变什么,他本无意于插手此次纷争,但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颜儿阿颜儿——再等我两年,两年足够矣,两年我便打一个江山回来!
怜倾微颤的双睫缓缓睁开,打量着四遭——朱红色的床榻,陈旧的木桌椅,古味的茶具静放在一旁,透过窗棂看去,窗外山林环绕,树木郁郁葱葱,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她这是在哪?
正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十四五岁,扎着两小辫,面庞清秀的小丫头,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
“啊……仙子姐姐醒了,仙子姐姐醒了……”那丫头一督见床上的人儿已睁开双目,便顾不得手中的汤药,手舞足蹈地向门外跑去,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尽快报告师傅和二师兄去,二师兄这几日可是守在床边不眠不休照顾仙子姐姐,就怕错过她清醒,这不,刚被师傅叫去炼药房。
自前几日怜倾昏迷过去,轩辕玄御便连夜将她带到这幽幽谷——他师傅的隐身之处,师傅江湖号称天机老人,亦称神算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冠古今,学富五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必能将怜儿救活。
“玄御,你不是有话要问为师?”天机老人一脸老顽童相,轻抚一脸白须,上下倒弄着药材。
“师傅,徒儿见到大师兄了!”轩辕玄御本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惜他确确实实看到他了,而且还是在昭国大内,怎不让人惊讶。
天机老人微微怔了下,“你确定吗?”继续埋下头捣药。
“确定,天下再没有人有他那样惑人的眼睛!他而今是昭国丞相,位及一人之下。”轩辕玄御想从那张让岁月夺去容颜的褶皱肌肤上看出些端倪,可惜除了那一脸笑容依稀可见,其余一无所获。
“天意啊——”天机老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天意!这天下就要不太平了。”天机老人的眉终是拧了一下,捋着银须叹道。
“师傅,当初师兄突然出谷,您告知我们师兄妹——是师兄忌妒心作祟,不满您对玄御的偏私传授天御剑法,可是事实究竟是什么?”轩辕玄御很早就怀疑师兄的出走另有隐情,以他们斗了那么多年,他对师兄的了解来看,师兄固然小人,但决不是那种没有容忍之度的人。
“也罢也罢,为师就告诉你吧,秘密已经藏了这么久,终还是要重见天日的。”天机老人像是做了内心的挣扎,本想一语道破,“这本是——”
“师傅,二师兄,师傅……”绿意那丫头匆匆跑进炼药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绿意,这炼药房可是随意进入之地?”天机老人眉头微凝。
“可是,师傅……”转而看向二师兄,“师兄,仙子姐姐醒了!”
“怜儿醒了?!”轩辕玄御握着绿意的双肩激动地问道,“你说怜儿醒了?”
“嗯。”小丫头跑的直喘气,只得点点头。
随即一阵风,轩辕玄御风似的出了炼药房。
天机老人望着轩辕的背影,凝着的眉也稍稍放松,“上官啊上官,当年我眼羡你超凡的慧根,强收你为徒——甚至传授邪门至尊,究竟是对是错——”
“怜儿——”轩辕急切地跑入房内,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一想起她那执着回昭的眼神,他便觉得一阵心惊——她不会又出走了吧,这幽幽谷可不比别处,四周布满了兵法迷阵,若是常人误闯,恐怕会尸骨无存——糟糕!他转身便向谷外寻去。
她要出去!她听龙昶亦亲口跟她说,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少主也说过,她就是死心眼!明明已经听到他颁旨立后,而人选却不是她,她还是会痛,还是坚持去找他!
不知道自己顶着这个意志走了多远,但是不管走了多远,好像始终没走出这片林子,她在一棵树皮上刻下的印记转了一圈,还是回到原地——她确定她迷路了。她第一次涉足这里,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片林子似曾相识,到底哪里不对?
“啊——走开——该死的老头!别想这样就能困住我——”好像是打斗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武者的本能让她小心地走近观望。
一名肤色黝黑的粗狂少年正奋力的在空无一人的草地上乱舞,剑姿极其诡异,不同于轩辕玄御的锋芒,他则处处显露霸道的气息。
怜倾正不解为何年轻人一人乱舞,似乎在和敌人拼命,这促使她继续看下去。
年轻人用尽全身气力,一遍遍挥舞长剑,最终搞得自己筋疲力尽。
怜倾忍不住提醒了句,“周围并无旁人!”
年轻人闻声猛一回头,双眼放着暴戾之气,咬牙切齿道,“死老头,又用幻境!”手中的剑也缓缓停下,单膝跳出阵外,此刻已经汗流浃背地站在怜倾面前,“你是谁?竟然敢擅闯幽幽谷?”
怜倾仔细看这张稚气的脸,年轻的很,也霸道的很,但她无心理会这些,自顾自地道,“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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