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是他的主人了。你这样强抢家奴的行为,闹大了,也只是于我有利,对你可没丝毫的好处!当心我一怒之下,闹上公堂,这等下贱奴才自然是死罪,连你也没好果子吃!”
河阳王世女这一席话说罢,慕容昕羽倒还罢了,轻羽却脸色大变,将头一低,狠狠地向墙上撞去!
幸亏慕容昕羽眼尖手快,抢上前去,生生将他拉住。却见他用来遮身的那块布片这时也脱了,露出一身血迹斑斑,淤青凝紫的伤痕。慕容昕羽脱下外衣,给他披上了,说道,“好好的,干么要去寻死?”
轻羽苍白地摇摇头,微声说道,“二小姐,我是个大祸害、大麻烦,你若救我,反而会害了你自己。你就让我死了吧,如此倒也干净,一了百了。”
“傻话,我若怕惹麻烦,又岂能特意赶到这里救你?现在麻烦惹都惹了,你不好好给我坚挺的活下去,却反而要死要活的,这才是坑我害我呢。”慕容昕羽责备地道,“你这人怎么能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呢?”
轻羽木然不语,心里却如同打翻了十五六只吊桶,七上八下。
司徒玲怒道,“慕容昕羽,你也忒不知羞耻了,这货是什么?不过是个生来下贱、供人取乐的贱种罢了。你堂堂一个王府的二小姐,居然为她这般出头,甚至不惜得罪于我?你今日说得如此轻松,他日我教你尝到苦头,那时后悔,却也迟了!”
“我会不会后悔,却须与你无干!”慕容昕羽道,“只要能做应当去做的事,就算得罪再大的大人物,我也甘愿。更别说你司徒玲这种根本还够不上格的!”
“好好,我今日方见识了你二小姐厉害,”司徒玲道,“只希望你的厉害不要尽够在一张嘴上!”
慕容昕羽将皮鞭轻轻一甩,鞭尾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她用不紧不慢的口吻淡淡说道,“要想见识厉害,那你就放马过来呀!”
她视若蔑如的高姿态彻底激怒了河阳王世女。轻羽见到司徒玲剔眉竖目、眼神喷火的凶狠狰狞,头皮一阵发麻,不由连退了几步。慕容昕羽慰藉道,“别怕,她只不过是一只虚有其表的大驴罢了。看着凶狠可怕。实则不堪一击。”
“慕容昕羽,你骂我是一只驴,你太大胆了,你想翻天了不成!”司徒玲大吼一声,双脚一蹬地面,高举一方桌面猛扑了过来!
她本身颇有蛮力,这时怒火中烧,那桌面在她手中运转如车轮一般。轻羽大惊失色,“啊”地一声,伏在地上。慕容昕羽手里的皮鞭原本只是河阳王世女的玩具,又短又细,闹着玩还行,用来当做武器招架的话,可就未免不中用了。慕容昕羽将之抛在地上,抓起一条长凳,站在轻羽前面,凝神以待。
眼看司徒玲杀到面前,却听一阵脚步响,有人快步走了进来!
司徒玲回头一看,只见来人年纪轻轻,丰神秀逸,着妆朴素,但是恰到好处。慕容昕羽见到来人,欢声喊道,“望北,你也来啦。”
司徒玲楞了楞,随即放下手中桌面,嘿嘿笑道,“赫连望北,原来是你!”
赫连望北先向二小姐点头示意,然后冲着河阳王世女拱手道,“在下赫连望北,见过司徒世女。”
慕容昕羽见司徒玲放低兵器,也就一手持凳,一手向他招呼道,“望北,你过来,帮忙找看这个轻羽。对这种人,你完全不必多礼的!”
司徒玲知道她和赫连望北的关系,却故意装作毫不知情,故意用放浪的声音叫道,“哎,赫连望北,直到今天才发现你的美貌竟然如此出色,姐姐喜欢,陪姐姐一起玩玩吧!”
赫连望北微微一笑,说道,“世女谬赞了。在下仅仅不丑而已。世女玩了几天,迟迟未归,河阳王甚为挂念。又听说世女喝了不少酒,想必已经醉了,所以在下带了几名下人,特意来迎接世女回去。”
“嘿嘿,姐姐我喝再多的酒也不会醉。”司徒玲笑道,“赫连望北,赫连望北,你就少拿假话哄人啦,姐姐我在河阳的时候,****寻欢作乐,我母亲却都不管我,难道到了淮南,偏生就要管我了不成?你明知姐姐生性风流,却还自动送上门来,难道不是为了献身邀宠么?”
天啦,难道是我听错了,竟然还有如此恬不知耻的存慕容昕羽忍无可忍,怒骂道,“司徒玲,你若再惹我家赫连望北,满口没羞没臊的疯话,当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哎呀呀,原来赫连望北竟然是你家的呀?实在对不住呀,我还真不知道呢。不过说到没羞没臊,只怕你比我还要出色。”司徒玲指着轻羽大笑道,“呵呵,为了这个粉头,你不念我们两大世家的交情,竟跟我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现在当着未婚夫的面前,却还敢这般理直气壮!”
略微停了一停,河阳王世女又说道,“你说当心拔了我的舌头,嘿嘿,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拔我舌头的!怎么,傻眼了,过来呀,来拔呀?”
河阳王世女放肆发出狂笑,一双色眼不住地在赫连望北与慕容昕羽脸上游走,最后又冲他二人摆出令人作呕的姿态,极尽轻佻、放荡之能。
慕容昕羽目光伸缩,叫道,“你少恶心人了!”
“嘿嘿,也不知道谁恶心谁,你为了这小****喝我的醋,不恶心?这小****被我玩得尽够,你却还拿他当宝,这不恶心?嘿嘿,但姐姐我大度,这些都不和你计较。你要这小****,也尽管拿去。但是却得有一个条件。就是他——赫连望北,却要归姐姐我!咱讲究的是以一换一,绝对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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