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吕保奇一脸严肃的样子,朱小君还真有点信了。
像吕保奇这种人,三十年前就敢当街杀人,现在虽然不再做那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了,但暗地里弄死几条挡道的人命也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连人命都敢要的吕保奇又怎么能不敢对朱小君做出这种犹如儿戏一般的惩罚。
另外,朱小君把吕保奇的这句话理解成了他逼迫自己娶刘燕的一个招数。若是自己答应了娶刘燕,吕保奇定将笑脸相迎,说不准还能捞到其他什么意想不到的好处,但若是坚持己见不肯答应,吕保奇定将做出这种事来。
朱小君有些动摇了。
他在考虑,是不是先低一低头呢?只要一低头,不单可以摆脱困境,还可以搭上吕保奇这种实力人物,今后在彭州市的医疗界,那自然是无人敢惹。
但这个念头仅是一闪而过,朱小君便下定了决心。
“你下的毒会不会影响了茅台的口感和味道呢?若是不影响倒也罢了,若是有影响,我想……吕先生是不是给我换两瓶茅台,喝完了茅台,我再单独服下你的毒药。”
是啦,朱小君的座右铭不是人至贱则无敌么?宫琳的评价不是朱小君不光是把这句话当成了座右铭而且还真真切切地做到了。
有句名言说得好,真的贱人敢于直面装逼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唾沫星子……
吕保奇哈哈大笑:“我下的这毒,无色无味,对酒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朱小君讪讪笑着:“那就好,那就好。”
晚饭一上桌,朱小君便知道是自己多虑了,吕保奇亲自陪着不说,刘燕跟着她舅妈也坐到了饭桌来。
刘燕舅妈自然少不了要感谢朱小君一番。
刘燕也当着舅舅舅妈的面狠狠地夸赞了朱小君一番。
吕保奇也亲口称赞朱小君是当下难得还知道守规矩讲道义的年轻人。
朱小君不由得飘了。
飘起来的朱小君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着茅台,没多会便干光了一瓶。
吕保奇带着笑问道:“还能再喝么?不能的话,别逞强。”
朱小君摆了摆手:“难得喝上一回茅台,你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吕保奇大笑,示意老冯再给朱小君开了第二瓶。
刘燕的舅妈虽说治疗后的身体状态还算不错,但毕竟是个病人,没吃多少东西便称吃好了,刘燕连忙扶着舅妈上了楼,不过自从刘燕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朱小君,你很喜欢做医生?”
朱小君一愣,这个问题是第一次被问到,之前,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嗯,算是吧!”
吕保奇拿出了一支雪茄,身旁的老冯立即拿出火机打着了火。
“那你说说,为什么会喜欢医生这个职业?”
“嗯……”朱小君觉得这个问题好难:“当我第一次做完手术出来面对病人的家属的时候,看着那些病人家属的期盼的眼神,我好有一种成就感,当我对他们说手术很成功的时候,那些患者家属看着我的眼神全是感激,那时候,我好有一种归属感。吕先生,不是所有的职业都能让你产生成就感和归属感的。”
“可是你想过没有,当你手术失败的时候,你又该如何面对这些病人家属呢?”
“这……”朱小君无言以对。
“人,不能只想着成功,更多的时候,要想到失败。”
“……”
“只想着成功不想着失败的人,那叫盲目乐观主义,只想着失败却不敢幻想成功,那叫机械悲观主义,这两种人,注定了成不了大气候。朱小君,你是属于那种人呢?”
“嗯,我想,我有些类似于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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