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大大滴良民啊!太君,我跟那瘸四喜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来往呐!”朱小君对这个突发情况显然是准备不足,他需要以胡诌八扯来拖延时间,以便自己能够很好地理清思路。
“别装!上次你在看守所中,不是跟瘸四喜关在了同一间号子里了么?谁知道在你俩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大男人能发生……”朱小君说不下去了。现在的社会,一男一女呆在一块不是啥事,但两个男人在一块,才会有更多的话题。
朱小君说不下去了,也就懒得再说,乖乖地跟着秦璐上了车,来到了刑侦大队的审讯室。
瘸四喜也是道上有名的大哥级人物,这次刑侦大队抓捕他又没有充分的理由,所以,警察们对待瘸四喜还是算是客气,并没有给他戴上手铐或脚镣,甚至还在他面前摆了一包烟一杯茶。
“四哥,没想到,咱们俩竟然在这儿见面了。”
瘸四喜见到了朱小君,显得很高兴,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包烟:“想抽烟自己拿啊!”
朱小君给自己点上了一支:“四哥,我听他们说,你有话要跟我说啊?”
瘸四喜笑了笑,指了指审讯室的四周:“还得先辛苦你一下,让他们把那些监视监听的破玩意全都撤了。”
朱小君点了点头,起身便出了审讯室。
隔壁房间中,秦璐和大队领导迅速达成了一致意见,把绝对没有监听监视装置的办公室腾出来,用作朱小君跟瘸四喜谈话的场所。
瘸四喜对警方的这个安排很满意。
在二中队的办公室中,瘸四喜和朱小君聊了起来。
“让警方对我们下手,来控制局势的走向,这个主意,应该是你朱小君出的吧?”
“是!不过四哥,我是……”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这么做的初衷,你不就是想借警方的手,把老五给保护起来么?”
“你怎么能知道我的想法?”
“老五的姐姐是你的好朋友,我们在回彭州的时候,老五跟他姐姐打了个电话,然后,彭州各个进城的路口便全布上了警方的便衣。”
“你知道老五的姐姐?”
“老五是我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老五对我,没有任何的隐藏。”
“既然警方控制了各个路口,那么你们又是怎么进的城啊?”
“这很简单,我们改乘火车进来的,警方把注意力放到了公路上,而铁路却忽视了,尤其是铁路货车。”
“我明白了!不过啊,四哥,你们内部应该有问题啊,不然的话,警方又是如何知道你们的藏匿点的呢?”
“是我给警方打的电话!”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暴露自己?”
“说起这事,还得谢谢你,若不是参照了你保护老五的手段,我也想不出这个办法,既保全了面子,又保全了兄弟们的安全。”
“你说明白一点好么?四哥,我是越听越糊涂啊!”
“不着急,我找你来,就是要说清楚这些事。道上的人不可能相信我,警察更指望不上,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朱小君能够帮助我。”
“四哥,你说吧,只要我朱小君能做得到的,就一定会去做。”
“我相信你,因为你即便不愿意帮助我,也会倾尽全力来帮助唐武,不是吗?”
“是!我答应过唐武的姐姐,即便搭上我朱小君的命,也要保证了唐武的安全。”
瘸四喜点了点头。
沉默了几秒钟后,瘸四喜对朱小君说出了另外一个版本的江湖恩怨。
“十年前,我和老五跟会堂的关老二干了一场,最后,我跟老五把关老二给干趴了。可也就是从那场干仗之后,吕保奇就把我和老五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这十年,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做房地产是最赚钱的了,有本事的可以直接拿地盖楼赚大钱,没本事的也可以组建一支建筑队,包工包活,跟着赚点小钱。可是,这十年来,吕保奇却百般阻挠我们介入房地产行业。我的建筑队根本接不到活,我注册的房地产公司一块地也拿不到。”
瘸四喜叹了口气,喝了口水。
“我知道,吕保奇的实力远在我之上,他想怎么欺负我就可以怎么欺负我,而我只能忍着,我不能给吕保奇留下任何可以作为开战借口的把柄,不然的话,他随时都可以灭了我。我一忍再忍,建筑队在彭州接不到活,那我就把建筑队放到了云港市,房地产公司拿不到地,那我就转行做中介,他吕保奇虽然跺跺脚就能让彭州颤三颤,但他毕竟不能一手遮天不是?我做蔬菜批发,做物流,做那些别的大哥看不上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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