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琳的情绪还算平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们已经宣战,那么咱们就没理由退缩,大家法庭上见好了。”
张石则有些愤慨:“对簿法庭之前,我想再找佟律新谈谈,假若他还能顾及到我和他近二十年的交情……”
朱小君摆了摆手,止住了张石接下来的狠话。
“直接上法庭也好,或是上之前先谈判也罢,最终能得到什么结果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要是这样做生意的话,那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忍了,向他们认怂?”张石因不解而产生了莫大的火气。
朱小君笑了笑,给张石上了支烟,同时陪着张石也点了一支:“个把月没见,老哥你脾气见长哦……你先别给我解释,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朱小君抽了口烟,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人要是跟狗咬起了架来,会有什么结果呢?”
那三人不知道朱小君的用意,只能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朱小君笑了笑,端出了答案:“无非就三种结果,第一种是人把狗给咬败了,第二种,人没咬过狗,第三种,人和狗咬了个平手。可是,你们知道那些看热闹的会怎么评价么?”
宫琳张石和赵一航都不自觉的把身子向前倾了一倾。
“人把狗咬败了,看热闹的会说,这个人比狗还狠。人没咬过狗,看热闹的会说,这个人连狗都不如。人和狗咬成个平手……”
赵一航脑子快,抢着答道:“别人会说这个人跟狗差不多!”
朱小君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这三种结果你们都不愿意接受吧!现在,佟律新和陈光明两个,为了打败我们,现在已经成了疯狗。”
张石虽然赞赏朱小君的这个比喻,但心中仍是不服气:“那按你这种说法,咱们就不能跟他对着干喽?”
“跟疯狗咬架,那应该是另一条疯狗的事,我们只管把他们之间的战火挑起来就好了。”朱小君看了看手中的香烟,苦笑了一下,将还剩了大半截的烟摁灭在了烟灰缸中。
“另一条疯狗?”宫琳没想懂朱小君的所指,忍不住问道:“等你找到了合适的另一条疯狗,恐怕我们已经被这条疯狗咬的奄奄一息了。”
朱小君笑道:“另一条疯狗虽然现在咱们看不到,但它却已经存在了,只要咱们向外稍微放出点风声,那么这条疯狗就会立刻现身,然后就会义无反顾地扑向佟律新陈光明他们。”
张石已经悟到了些什么:“你是说,这些类肿瘤病例的发生并不是偶然的?”
在张石的提醒下,宫琳恍然大悟:“蒋光鼎!蒋光鼎还有同伙!”
朱小君伸出手指,点了点宫琳:“你啊,还是太单纯喽……蒋光腚没有同伙的话,那些导致类肿瘤病例发生的病毒会怎么跳出来呢?难道那些病毒都智能化了?自己长了脚,从实验室爬出来了?”
赵一航跟着补充道:“就算是病毒自己长了脚从实验室中爬出来,那实验室也一定是蒋光鼎的同伙建设的呀!”
宫琳被朱小君拿来开刷没问题,但赵一航跟着瞎掺和那就问题大了,宫琳一脸黑线,指着赵一航喝道:“你知道个啥?你认识蒋光鼎么?大人说话,你个小孩子插什么嘴!”
朱小君不在的这一个半月,张石仍守在彭州,公司这边的事都是赵一航在帮着宫琳打理。而赵一航是个委实不错的小伙子,聪明又肯吃苦,忠厚而且敢拼,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便已经得到了宫琳的高度认可。
所以,宫琳的一脸黑线,也完全是故意装出来的。
赵一航吐了下舌头,及时地躲到了朱小君的身后,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蒋光鼎的事情谁不知道呀!”
大格局的调子定下来后,在坐的人也都松了口气,放松之余,张石出于职业道德,又提出了一个新问题。
“小君啊,以这种方式进行商业上的斗争,确实是个好计策,但这样一来,那些病人该怎么办呢?”
朱小君一时间陷入了苦思当中。
宫琳道:“要不,我让老五找几个兄弟,偷偷地到佟律新的公司把他的因子全都弄过来?”
朱小君抬眼看了看宫琳:“这法子我刚才就动过念头,可是,佟律新不会那么傻,把因子都配好了,等着咱们来偷来抢的,尤其是现在的这个档口。”
张石道:“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跟佟律新谈一谈,医者仁心,他不应该只图着眼前的利益。”
朱小君摇了摇头:“以我对佟律新的了解,你一定谈不出好的结果来。张石,咱们现在手上还有多少份负调控因子?”
张石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大概还有三十多不到四十人份吧!”
朱小君点了点头:“都留给我!现在,唯一能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把负调控因子给解密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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