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并不需要去思考该如何去破吴东城和兰欣的这场密谋,因为,所谓的密谋无非是朱小君的推测,如果推辞不成立的话,那么今晚因为苦思而消耗的脑细胞,就都成了冤死鬼了。
对朱小君来说,他需要思考的是该如何去断定这个推测是否真实。
办法倒也不复杂,明天一早去趟肿瘤医院,跟吴东城聊聊天,朱小君相信,他一定能从吴东城的言谈举止间发现到可以推断出真相的蛛丝马迹。
唯一令朱小君伤脑筋的问题是那个从电梯上下来的女人又是谁?
会不会是吴东城和兰欣的共同朋友呢?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朱小君这大半天的疑虑可就是白起劲了。
但这种可能性随即便被否决了,又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不过过夜生活就很难睡个踏实觉。再说,兰欣和那个女人都是约莫着三十来岁,而吴东城却是早过了知天命正昂首阔步向花甲进发的年纪了,怎么可能只因为朋友关系而去夜生活一把呢?
正想着,身后疾驶过来一辆越野车,朱小君虽然向路边尽量躲开了,但那车子却好像故意似的,偏偏撩起了一滩积水。
“窝靠!”
朱小君虽然有些仓促,但其反应却是神速,一拧身,向前一纵,堪堪躲过了那片从后方飞溅袭来的积水。
越野车在前方约莫百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从车子里下来了两个小屁孩,放肆地狂笑着:“哟,反应还挺快的嘛!生气不生气啊?生气的话就过来跟爷爷们玩玩呀!”
朱小君在心里叹了口气,都说这老天爷为人做事是最公平的了,可不是嘛,让他郁闷了一整天,这到末了了,终于送来了两个给他消遣的倒霉孩。
百十米的距离,两头都往中间走,没搭了几句话,那俩屁孩便跟朱小君顶上头了。
不等朱小君再调戏他们俩几句,那俩屁孩便亮出了卡簧,舞了个自以为很牛逼的花架子,然后一左一右把朱小君逼在了中间。
朱小君装作有些慌乱有些怕的样子,向后挪着步。
那俩屁孩一脸的表情都是公羊日母羊——洋洋得意。
“怕了吧?怕了就跪下磕三个头,叫三声爷爷……”
“哎——乖孙子!”朱小君截住了那个说话的小屁孩的话,赚了个口头上的便宜:“真是个乖孙子,知道爷爷我今天闷得慌,来给爷爷解闷的,是吗?”
俩屁孩在言语上吃了亏,顿时恼羞成怒,二人同时挥动了手中的卡簧,扑向了朱小君。
如果这场战斗是属于敌我双方的殊死搏斗的话,那么以那俩屁孩的本事,可能在朱小君的面前撑不过几秒钟。但朱小君毕竟是玩乐的成分居多,所以,那俩屁孩一上来还占据了上风。
闪,躲,退……偶尔抽个空,赏给其中某屁孩一两个耳光。
玩的不亦悦乎的朱小君还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规矩:个高的那个屁孩,只能抽他的左脸,个矮的那个屁孩,只能抽他的右脸。
可惜的是,那俩屁孩也实在是太不吝,朱小君刚玩到兴头上,他们便气喘吁吁的不行了。
“草尼玛,今天算你运气,老子喝了酒……”个高的屁孩捂着左脸停了下来。
“日尼玛,老子今天还有事,先放过你……”个矮的屁孩捂着右脸,也停了下来。
就这么结束了?
朱小君觉得老不开心了,没爽够啊!
于是,那俩倒霉小屁孩便展开了摔跤比赛——可不是那种奥运会的竞技项目,而是两个人比较看谁摔个子摔得快,摔得帅,摔得频率高。
你方爬起我便倒下,我方起身你又躺下……
也是活该那俩屁孩的智商实在是没达到人类的正常值,一次次被朱小君摔倒在地,却认不清形式,仍旧要爬起来往车子那边去。
数分钟前,当双方顶上头的时候,那地方距离那辆越野车挺着的地方大概有五六十米,朱小君逗他们俩玩,向后退了大概有二十来米,也就是说,那俩货一边比赛着摔跤,一边往车子的方向去,这其中的距离大概是八十米不到。
但摔了十几下之后,这俩屁孩也不过缩短了十米的距离。
要是按照这个状态发展下去,等他们摔到了车子的地方,估计人就已经被摔得变形了。
再怎么弱智的人,终究也有明白过来的时候,等这俩倒霉蛋被摔得实在爬不起来的时候,其中那个矮的屁孩终于清醒了,转而伏在了地上,向朱小君讨起饶来了。
“你俩不觉得现在求饶有些晚了么?”朱小君抄着手,用脚尖戏弄着其中个高那个的脸蛋。
另一个个矮屁孩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皮夹子,抖落出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放了我们哥俩,这钱,全归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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